”
雲珠道:“那麼是……”
郭璞道:“就算是吧!”
雲珠美目異采一閃,道:“我明白,六少是擔心他懷疑我?”
郭璞微笑說道:“姑娘,不應該麼?”
雲珠一陣激動,還帶點嬌羞,搖頭說道:“六少,我寧可他懷疑我,但我不放心六少……”
郭璞笑道:“放心,或有點皮肉之傷,但絕無大礙,同時,目前也絕不能讓他對你有一點懷疑。”
雲珠道:“我明白,可是……”
郭璞截口說道:“別說了,姑娘,一切以大局為重。”
雲珠默然不語。
郭璞也沉默了。
半晌,郭璞突然開了口,但有點囁嚅,道:“姑娘,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
雲珠抬眼說道:“什麼事,六少?”
郭璞囁嚅說道:“小時候,有個算命的說,我命裡不只有一房……”
雲珠展顏一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呢,六少,雲珠不是不能容人的醋娘子,再說,得蒙六少不嫌,我已經知足了。”
郭璞道:“謝謝你,姑娘,但算起來,我結識她在先……”
雲珠美目轉動,一笑道:“六少,那就不是什麼命裡註定的了,分明是你心裡早有了人,又怕委曲了我,對麼?”
郭璞霎時漲紅了一張臉,沒有說話。
雲珠道:“也就因為心裡早有了人,所以忍心讓我……”
郭璞忙道:“不,姑娘,這跟那無關,我原沒有這意思,可是老人家知道了,讓人帶來了信兒,非要我……”
雲珠道:“六少,別說了,我情願居小,只是,她是誰?”
郭璞遲疑了好一陣,方紅著臉憋出兩個字:“梅心!”
雲珠笑了,毫無驚訝之色,道:“六少,看來我這雙眼永不會看錯人……”
郭璞倒為之一怔,道:“怎麼,姑娘你知道……”
雲珠道:“忘了?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對海爺沒情。”
郭璞想起了雲珠以前對他說的話了,默然未語。
雲珠又道:“只是,六少,你何以對海爺?”
郭璞皺眉一嘆,遂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
聽畢,雲珠也皺了眉,道:“這位姑娘跟我一樣,也痴得可憐,六少,你不說過麼?一切為大局。為大局就不該顧那麼多。”
郭璞道:“你也贊成刺傷海青?”
雲珠道:“事實上,並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郭璞又默然了……
雲珠突然說道:“六少,記得我以前指她是‘洪門天地會’雙龍頭,我看對了麼?”
郭璞點頭說道:“你看對了,她是‘洪門天地會’的雙龍頭。”
雲珠“哦”的一聲,以手掩檀口,道:“領袖洪門,號令天下,好神氣!”
郭璞笑了笑,道:“你也不差呀,統領大內侍衛‘血滴子’,再說,她也該謝謝你對她留情!”
雲珠道:“別現在就偏心,六少,人家領袖的是英雄豪傑,我統率的卻是一些武林難以容身的江湖敗類,至於後者,怎麼說我也得為你。”
郭璞未敢再多說。
又談了幾句,不覺天色己大黑,“貝勒府”中已燃起燈火,雲珠矍然驚覺,站起來要走。
郭璞並未挽留,跟著站了起來。
雲珠卻深情無限地道:“六少,從現在起,在宮裡我更心神不定了。”
郭璞輕輕執上柔荑,口慰玉人,道:“記得秦少游那闕詞兒麼?”
雲珠點了點頭,輕輕吟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輕舉皓腕,微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