鬢,道:“六少,我會記住的。”
郭璞道:“還有,為我保重!”
雲珠嬌靨一紅,道:“六少,我已是你的人了,雲珠還算得烈女。”
郭璞紅著臉點了點頭,倏揚雙眉,道:“除非他不要命了……”
只聽一個話聲傳了過來:“誰不要命了,老弟?”
是海貝勒。
郭璞一驚,忙鬆了玉手。
雲珠又紅了嬌靨。
適時,步履聲由遠而近,青石小徑上走來了海貝勒。
郭璞與雲珠忙迎了上去,雙雙說道:“海爺!”
海貝勒哈哈笑道:“你兩個竟敢在我這花園內私訂終身,這還了得。”
他如今竟然春風滿面,喜笑顏開,跟半日前進宮時簡直前後判若兩人。
雲珠嬌靨更紅,垂下螓首。
郭璞窘迫地應一聲:“海爺……”
海貝勒又自笑道:“恭喜二位,賀喜二位,只可惜我遲迴來一步,只能聽見那後兩句,不過,該夠了,你兩個都放心,雲姑娘說得對,她如今已是你的人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別的事我辦不好,這件事就是碰掉腦袋,我也非替你們辦好不可,姑娘只管宮裡去,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一指頭,明天我再進宮說一聲,把姑娘要出來……”
郭璞忙道:“海爺,那倒不必,有了您的話,我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海爺,那件事怎麼樣了?”
海貝勒一擺手,道:“老弟,我剛高興起來,別讓這件事掃了我的興頭……”
他望了雲珠一眼,道:“怎麼,姑娘,你要走?”
雲珠微頷螓首,道:“是的海爺!”
海貝勒道:“怎麼,我一回來你就走?”
雲珠紅著臉忙道:“不是的,海爺,天太晚了,我怕……”
海貝勒笑道:“我說著玩兒的,姑娘,快回去吧,他正在找你呢,也讓我帶句話,要你趕快回去!”
雲珠道:“怎麼,海爺,宮裡有事兒麼?”
海貝勒搖頭說道:“沒事兒,他只是片刻離不得人。”
雲珠“哦”了一聲,道:“那麼,海爺,我告辭了!”
海貝勒向著郭璞道:“老弟,送雲姑娘去,待會兒回來咱們再說。”
郭璞應了一聲,偕同雲珠向大門行去。
海貝勒沒說送,也沒有動,這是他的識趣處。
郭璞也沒有多耽擱,送雲珠出門,望著雲珠上馬離去之後,便即匆匆折了回來。
他回來之後,海貝勒已坐進了小亭,臉上的神色已大不如適才,向著郭璞淡淡地擺了擺手,道:“老弟,坐!”
郭璞應聲坐在了他對面。
坐定之後,海貝勒半天沒開口。
最後還是郭璞忍不住了,打破沉寂,抬眼說道:“海爺,王府的事兒,很糟麼?”
海貝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這件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郭璞道:“海爺,這話怎麼說?”
海貝勒道:“當然,他還能說什麼?自然是說盡好話撫慰廉親王跟我,而且命‘宗人府’與‘內務府’料理善後,一方面隆重厚葬,一方面厚恤家屬,可是他對你卻十分震怒,因為你壞了他的大事,揭了他的底牌,讓王公大臣們對他極度憤慨不滿……”
郭璞揚了揚眉,道:“這是意料中事,所以我事先向您稟報請示,因為我擔不起這個皇上必然怪罪的罪。”
海貝勒笑了笑,道:“老弟,而我也替你擔了,如今已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這是我跟他拍了半天桌子的結果。”
郭璞淡然說道:“海爺,您認為已經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麼?”
海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