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辦事吧?有了這個想法,他便不再客氣,而是語氣咄咄逼人。
伍德明似乎對荊可棟突然的敵意毫不意,而是又標誌性的露出了個笑容。
“在下如果說可保明公在安慶之產業無虞呢?”
他顯然也看出來了,荊可棟揣測自己是來佔小便宜誑人的。
“甚?”荊可棟終於忍不住失聲問了一句。這話可不是隨便某個人就能打包票的,連徐小公爺這等人物都不輕易放出準話,此人不過區區一介秀才怎麼就敢放此狂言?
荊可棟心裡突然猛烈的跳了幾下,他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大腦,一個最不詳的預感還是應驗了。
“明公何必明知故問?在下可保安慶之產業無虞!”
這個叫伍德明惡秀才又重複了一遍。
半晌之後,荊可棟才靜下心來,顫抖的問了一句。
“你,你想要我做什麼?”
對方既然敢有這個保證,必然是需要他做事的,否則何必上趕著巴結他?這時,主動權似乎到了伍德明手中,他淡然一笑,撣了撣袍服,表情也起了些微的變化,當真是光棍一點就透。
“今日之事並無所求,全是在下想結交明公而已!”
荊可棟哪裡肯信,世間也不會有這等天上掉餡餅的美事,他雖然心急,關心則亂,卻還有這點判斷,便以退為進,繼續追問:“無功不受祿,你如此說,倒要我不好接受這一番好意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 可棟伏法
荊可棟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一時間又等不到伍德明的回答,卻也不知說什麼好,竟使得廳中氣氛分尷尬外詭異。
半晌之後,伍德明突然哈哈大笑,“明公可是誤會了?在下不過是仰慕徐小公爺已久,又不得門路引薦,聽說明公與小公爺多有交往,而今只求得引一見。不知……”說到這裡,他故意拉長了音調而故意不將話全部說出口來。
很顯然,伍德明掌握了兩個人之間談話的主動權,荊可棟處處受制,他的這一要求又著實的出乎了荊可棟的意料之外,萬沒想到所求竟是如此簡單。他猶自不信,又確認了一句:“伍兄此話當真?”
伍德明的恢復簡單而又幹脆。
“當真!”
然後他又從袖子中抽出了一份禮單,送到荊可棟面前。
“薄禮一份,明公看看,送小公爺可合適?”
徐文爵雖然好以結交聞名收受各類字帖水墨,但也不是尋常人想見就能見到的,須得由切實的熟人引薦,才肯收禮相見,否則多數時候則是隻收禮而不相見。因此,昨夜荊可棟得徐文爵連夜相見,也是十分難得的了,當然這其中與八成的因素是看在了那幅蘇東坡真跡的面子上。
而伍德明的禮單讓徐文爵眼皮不由自主的就跳了幾跳,但見均是隋唐、南北朝之物,除了顏真卿的書帖意外竟然還發現了一份王羲之的真跡,這份禮單不可謂不重啊,看來此人也是下足了本錢。到此時,荊可棟的心態又陡然轉變了,其間微妙自是不可對外人言,但他自己卻輕鬆了許多,終於不是所想的大逆不道之事,僅僅求見徐文爵一面,這是他當有把握。
也怪不得伍德明求到自己的頭上來,在南京城中能走對了門路的官員屈指可數,而其中絕大多數皆為城中顯赫權貴,又其實一介區區秀才可以巴結得上的,他來求到自己門上也是正當其時了。
不論南京城裡如何傳他荊可棟,徐小公爺對他所請託之事未能盡心也是耿耿在心,而今若得一見他正是不會推脫。與此同時,荊可棟也打著主意,將先前拿回的那份禮在送回去,填補一下昨晚做出的愚蠢著世人笑柄的過失。
但荊可棟卻又好奇他有什麼本事,能使自己投在三弟於安慶府的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