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沒了可以再去找,可人沒了又去哪裡尋?
陸九汗顏不已,終於下定決心!
“整軍,上馬,回新平堡!”
騎兵營都是陸九一手帶出來的兄弟,從來都只絕對服從,也不會問他為何朝令夕改,片刻功夫上了戰馬,一聲呼喝之後,騎兵營轟然而動,如鐵流般往南而去。
與張石頭不同,陸九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選擇了一條近路,由宣府萬全右衛的柴溝堡進入邊牆,在沿著西陽河逆流而上回援新平堡。如此一來,加上他騎兵的速度優勢,必然會大大領先張石頭先一步抵達新平堡。
由於整整一個春季滴雨未下,桃花汛過後,西陽河的水便迅速乾枯了,只剩下龜裂的河床裸露在陽光的暴曬之下。騎兵鐵流沿著乾枯的河床滾滾而過,又直往西而去。
與此同時,卻還有一隻車隊也沿著河床與陸九的騎兵營相向而來。
距離近了,一支蜿蜒近裡許的商隊逐漸展露出來,車載馬馱,滿滿當當的貨物,將速度拖的很慢。陸九並未在意,邊牆口堡,見到行商車隊並不是稀罕事,但隨即又覺得這支商隊有哪裡不對勁。
行商車隊很快也發現了前方有一支明軍騎兵,立即呼喝起來,將馱馬車輛趕出河床,以讓出道路,一時間騾馬嘶鳴,暴土揚塵。
就在陸九與這支商隊即將擦肩而過時,他終於意識到為何覺得不對勁,因為這支由大同府鎮虜衛出境到宣府萬全右衛的商隊,並沒有插著所有過境山西的行商車隊都必須亮出的通行旗幟。用李信的說法,這些是沒有手續,專幹走私的黑商隊!
當然還有更為可疑的一點,新平堡到鎮虜衛城剛糟了蒙古韃子,為什麼商隊敢肆無忌憚的行走於此,又安然無恙?
快速突進的騎兵竟在眨眼的功夫便於西陽河干枯的河道上劃了個彎,又驟然分成兩路前後將整支黑商隊截住。
為首一名商隊執事模樣的黝黑漢子趕忙上來疏通。
“官爺,咱們可都是守法商人,沒幹甚……甚勾當……”與此同時,又從身邊人手中提過一隻牛皮袋,沉甸甸的拎在手中,遞了上去。
“官爺們保俺商隊平安,委實辛苦,這是小人一點心意,孝敬官爺的!”
陸九立於馬上又甲冑在身,立即有親兵上千接過牛皮袋,開啟一看立即驚呼。
“好闊氣,全是金子!”
那漢子見陸九收了自家金子,便隱隱鬆下一口氣。誰知陸九卻面無表情的冷冷問道:“貴商隊從何處來,往何處去啊?”
“從大同來,往宣府去,運些糧食!”那漢子對答如流,便似早就想好了答案一般。
“嗯!”陸九點頭,不置可否,卻又陡然問道:“既然從大同來就該知道山西的規矩,你不覺得貴商隊少了點甚麼?”
“少了甚?”
那漢子不解的看看陸九又看了看陸九親兵手中提著的沉甸甸的牛皮袋子,像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額頭,“是少了,是少了!快再提一袋來……”
這一回陸九卻沒再理會那漢子,直接一揮手,所有騎兵舉起短管火槍團團對準了被圍在當中的商人們,又將火繩吹燃,只等一聲令下便齊齊開火。
同時,又下令,“一應財貨盡數沒收!”
那漢子沒料到陸九竟突然翻臉,臉色亦是劇變,以為他要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行搶劫之事,便突然疾言厲色起來。
“別給臉不要臉,你可知道這車隊裝載的貨物是誰的嗎?”
聽到那漢子如此說,陸九來了興趣,冷然問道:“誰的?”
“說出來嚇尿你,坐穩了!司禮監秉筆太監總監宣府軍務李公!”說著從懷中掏出個令牌來,在陸九眼前晃了晃,“看到沒,俺們爺們也是不願太過招搖,你們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