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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元駒看著如意麵色如常的小臉,心中反而更悶了,聽得羅氏和西府老太太在耳邊聒噪。何氏也但笑不語,只道:“駒兒喜歡,就選一個,也別辜負了你叔祖母和嬸孃的心意。”
這眼前四個丫頭,說漂亮也是尋常的漂亮,沒有讓人驚豔的,只是八字甚好,用西府老太太的話,就是:“……都是他姑媽精挑細選的。八字極好,旺家旺子。難得的是性子和順,做事本分。”
小王氏沒來。畢竟這拉皮條的活計,實在是有些難以當面和正主兒對峙著的,可是她低估瞭如意,如意看著眼前四個丫頭,算著日子,一人六天,五六三十,正好。
“既然都是好的,都留下吧!”如意道,眾人詫異,連何氏都道:“駒兒媳婦,一下子四個丫頭……”
如意爽朗一笑:“大爺來的時候,只有未雪和賀蘭兩個丫頭,我的丫頭也有限,用小廝畢竟沒丫頭仔細,兩個留書房,兩個放在屋子裡,正好。”
如意說完,西府老太太就應允了:“好,駒兒媳婦,這做女人的大度方是興家之道,你瞧西府如今多熱鬧。王妃娘娘,若是得了閒,去西府也坐坐。”
何氏道了好。
鄭元駒看著如意,她眉毛都沒動一下,嘴角噙著的笑意跟畫上去一般,他越發心頭堵得慌,咬著牙:“好,既然奶奶都說好,那孫兒就謝謝叔祖母了。”
幾個女人心思各異,但是好在結果是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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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如意說的,四個丫頭兩個被安到了書房,兩個放在了臨江苑,如意這般許諾:“誰若得了大爺歡心,就抬姨娘。”
四個丫頭齊齊謝過了,皆心頭惴惴,真難想到這般好顏色的主母竟然這般大度,只是瞧著管家娘子對四個都客客氣氣的,才稍微放了心。
鄭元駒去書房看見兩個丫頭就堵心,讓兩人去院子站著,眼看天色擦黑,終於壽春堂來了人叫他回去,他一激靈,連外套都沒披就往壽春堂去了。
卻是老太太叫他:“不許去臨江苑,我是不稀罕庶出的,寧順沒兒子,沒依仗之前,你不許胡鬧。”
鄭元駒看著緊閉的東廂門,還是咧開了嘴,滿口應諾,真心感嘆,這才是親祖母呢!
他輕輕提著步子去東廂,見左右無人才敲著門:“寧順……寧順,開門……”喊了半晌只是無人應答。衣裳的領太緊了,他扯了扯領口,昨天看到那幅畫一時氣憤。再聽著什麼京都一梅難求,就越發抑制不住的火氣。加上如意又是對他愛答不理……這才……
開始是生氣,後頭是真想要的……只是如意太能鬧騰,對他拳打腳踢的,他也沒控制住力道……等完了事,瞧見她滿身青紫,自個兒先怯了,慌得什麼似的一溜煙跑了。
去了臨江苑也是在主屋枯坐半宿,好容易瞧見她。她倒好一口氣給他收了四個丫頭!
他見沒人開門,忍不住踹開房門,房子裡空蕩蕩,冰冰涼:“人呢!”他大聲問道。
芍藥這才從後罩房跑出來:“奶奶去了千樟林,還沒回來呢。”
“還沒回來?”他皺眉,芍藥怕了他這惡狠狠的樣子,結結巴巴:“許是陪著王妃娘娘打牌。”
鄭元駒惡聲惡氣:“怎麼沒個人守著?”到處冷冷清清的,嚇得他差點以為如意離家出走了!
“今兒該奴婢當值,剛剛去後面給奶奶準備湯婆子和炭盆去了。”芍藥嚇得快哭了。
“其他的丫頭呢?”
“如今到處都缺人,誠兒和信兒都跟著馬嫂子打下手。本來屋子裡留著金盞姐姐的,天兒冷得很,金盞姐姐給奶奶送手爐子和衣裳去了。”
鄭元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