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熟悉。”
封防道:“論起治下面這些人,只怕‘毒郎中’還好些。只是他怎肯離開二花堂。”
雲娘決然道:“我便修書與銀娘,好歹助我一陣。如今庫房盡交與你,好生打理。”
七十八、探丸
金三正在自家院中飲酒賞月,心情歡暢,也不在意初冬時分,天氣已有些涼了。
正有些微醺,撲通一聲,牆頭跳下一人來,身著夜行衣,手執一把雪亮的鋼刀。
金三頓時酒醒,倉皇道:“俠士何來?”
那人道:“取你狗頭。”
金三瑟瑟道:“不知何處得罪俠士?”
那人不答,眼睛卻只看向酒桌。
金三順他眼光,忙道:“俠士請上座。”那人便大喇喇坐下,取下面罩,就金三的酒杯便喝,道:“好酒。”
金三看他相貌英武,便是常來往押貨的宋九遠親,聽聞會武,不想果是個江湖豪俠。金三不敢多言,為他斟酒敬菜。
那人吃得一飽,道:“看你謙恭,似乎不同傳言。”
金三道:“著實不知何處得罪俠士?”
那人笑道:“自不曾得罪某家,只得罪了胡掌櫃。”
金三心稍定,道:“金某與胡掌櫃合作甚洽,何來得罪?”
那人道:“則退回蘇州的便是假貨。”
金三吃驚道:“假貨?”
那人笑道:“金老闆好城府。”
金三道:“委實不知,懇請詳告。”
那人著懷中取出兩顆梆梆硬的正氣丸,擺在桌上。
金三取來,自然是硬的可以,笑道:“這等物事,不是金某所為。”
那人將鋼刀啪的拍在桌上,金三一哆嗦。
那人又從懷中取出一把丸子,不是藥丸,而是紅白黑三色的木丸,金三不禁臉上變色。
那人笑道:“看來金老闆曉得探丸。”這是江湖殺手專為人尋仇時所用,摸得紅丸殺武官,黑丸殺文官,白丸為死難者治喪。此人身攜三色探丸,看來還是殺手組織的頭腦。
那人笑道:“某家行蹤無痕,專知陰事,金老闆何必隱瞞。今日改種玩法,由金老闆摸一摸看,摸得白丸算你清白,摸得黑丸便由你賠償正氣堂損失,摸得紅丸麼?嘿嘿。”
金三問道:“如何?”
那人舉刀一拉:“斬首。不過金老闆放心,某家刀快手準,不大痛些。”
金三癱坐席上道:“俠士高抬貴手,情願賠償。”
那人道:“某家行江湖,重然諾,講出去的話便是覆水難收,你必須摸丸。”將桌上丸子撥來撥去,撥出紅白黑丸子各一顆,取碗扣住,搖晃幾下,喝令金三來摸。
金三瑟瑟發抖,怎奈鋼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摸,手伸進碗底,摸住一隻放手,摸住一隻又放手。
那人喝道:“還不快些。”
金三忽覺手指有些黏糊,再摸三隻丸子中有一隻似乎稍小些,又有些黏糊,心中一動,向桌上左看右看,終於決定將那稍小些的丸子摸將出來。
那人看道:“原來是黑丸。”將丸子全收起來道:“金老闆既然摸到黑丸,便是清白如今也說不得了。”
金三無奈道:“金某運氣不好。”取了大約價值二百緡的絲絹銀錢。
那人道:“金老闆果然是爽快人。”
金三道:“若論我與宋九比之胡掌櫃還親厚些,今後還需俠士照應。”
那人笑道:“某家好交朋友,今後有事便來尋某家。”翻牆去了。
金三自言自語道:“好險,幸虧他將藥丸誤作探丸。”他驚恐出汗,將藥丸煉蜜稍溶,便覺黏糊,再看桌上果然只有一隻藥丸,這才確信,取出藥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