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劉俊啊,這天底下永遠也沒有白來的天下,更沒有白來的富貴。你父輩留下的餘蔭輻照不到你,你就必須拿自己的一切去拼,不然你永遠也沒有資格登堂入室,享受遠超其他人的富貴。”
劉俊緩緩低下頭,語氣誠懇的道:“臣受教了……只是……”
“只是什麼?”
李元吉盯著劉俊問。
劉俊猶豫了片刻道:“只是他可是您的親外甥,有您照拂不就夠了嗎?”
李元吉翻了個白眼道:“我親外甥多了,嫡長的我都照拂不過來,更別說嫡次了。”
李淵可是一個相當好色的好色之徒,不僅熱衷於跟各種美女近距離交流,還熱衷於造娃。
歷史上他就造了一堆兒女,現在恐怕也不會收手。
所以李氏的族群,註定會在他不遺餘力的努力下,瘋狂的開枝散葉。
這些枝葉在長成以後,也會藉著各種便利,更瘋狂的開枝散葉。
到時候光是姓李的都不好輻照,更別提姓其他的了。
再說了,現在的大唐,有很大一部分的權柄被李氏的宗親把持著,再讓外戚們跟著把持一部分權柄以後,那大唐的權貴接濟可能就要徹底固化了。而且這種固化很有可能還是連成一片的固化。
到時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利益、感情等各種東西互相交織在一起,方方面面都會變得非常複雜。
一旦朝堂要改革,亦或者在他們開始侵佔民利的時候打壓他們,他們一定會團結在一起,反抗朝廷。
所以為了避免大唐以後的發展會被自己人阻礙,也為了避免大唐的皇室宗親互相廝殺。
外戚掌權的事情,必須遏制。
宗親掌權的事情也得進一步的制約。
所以照拂這種事情,以後能不做就不做。
大家各憑本事上位,沒本事的,在享受完了祖輩留下的餘蔭以後,沒落了,也怨不到誰。
“可柴校尉終究是不同的……”
劉俊還是有些不死心的繼續勸戒。
李元吉翻了個白眼,瞪著劉俊道:“劉俊,你今天的話有點多啊?”
劉俊神情一凜,趕忙躬身道:“是臣失言了。”
李元吉輕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等待唐儉從幽州回來的過程,就更加漫長了。
等到唐儉風塵僕僕的從幽州趕回長安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九月底了。
九月底,萬物開始蕭瑟,秋風開始狂卷。
冷冽的西北風在長安城各處胡亂的拍,拍到人身上的時候,會讓人感受到一股強勁的阻力,以及絲絲的寒意。
李元吉在吩咐人關上了被風吹的吱呀吱呀作響的太極殿門以後,才開始跟一起覲見的陳叔達和唐儉二人敘話。
“唐儉,你此次為我大唐聯絡突地稽,聯絡燕州外的各個部族,可以說是勞苦功高啊。”
李元吉望著坐在下首右邊,沒有絲毫變化的唐儉,感慨著說。
唐儉恭恭敬敬的施禮道:“這都是臣應該做的,臣不敢居功。”
李元吉笑道:“可你讓兄弟和子嗣一起去燕州,還在燕州落地生根,為我大唐在燕州,以及燕州意外種下一顆種子,可不是應該做的啊。”
唐儉認真的道:“臣只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李元吉哈哈笑道:“好一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說到此處,李元吉看向坐在下首左邊的陳叔達,笑問道:“叔達,你怎麼說?”
陳叔達拱了拱手,感慨道:“莒國公確實是我大唐的棟樑。”
李元吉點著頭笑道:“既然是我大唐的棟樑,那就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