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嬰仰著頭，看著半空中的虛影漸漸消失不見，這才走向車子。
車裡的李鳶戾見陳靈嬰走過來連忙走下車幫陳靈嬰將車門開啟，
“陳教授，您還好嗎？”
夜風到底寒涼，李鳶戾怕陳靈嬰吹了風頭疼，更怕她著涼感冒發燒。
“挺好的，吹吹風看看月亮，清醒一下。”
李鳶戾想不通大晚上的為什麼要吹風看月亮來讓自己清醒。
但是她也沒有多問，回到羲和基地後趁著陳靈嬰在宿舍洗漱還沒睡覺的這段時間去醫務室拿了點預防感冒的藥過來，開水一衝熱騰騰的一杯，然後敲了陳靈嬰的門。
“陳教授，我泡了點藥，您喝點?”
陳靈嬰點點頭接過李鳶戾手中的杯子將裡面的藥一飲而盡，然後遞還給她。
“謝謝。”
“這是我該做的，陳教授您早點休息。”
宿舍門又被關上，陳靈嬰的背靠著門，她看著坐在床上喝牛奶的昭昭，嘴裡的話卻不是對著昭昭說的。
“第二輪月亮，你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嗎？”
【因為它被需要。】
被需要?
陳靈嬰一歪頭輕笑出聲，很......不科學也不符合邏輯的一句話。
“那你的出現呢？也是因為被需要嗎？”
陳靈嬰往前走了幾步，宿舍並不大，放著床，書桌衣櫃還有一個小餐桌，床上坐著昭昭，正中央站著陳靈嬰。
“陳宜，是誰在需要你?”
【我不知道。】
可能是它的研發人員需要它，也有可能是因為其他人類需要一個新的系統，還有可能，沒有人需要它。
至於陳靈嬰需不需要陳宜......
陳宜不知道，它的計算結果告訴它，人心難算，按照最合理的推論來說，陳靈嬰需要它。
可在最合理的推論中只要有一處不符合的情況出現，那麼就是陳靈嬰不需要它。
這是一個極其容易出現計算錯誤的算式，尤其算式的物件是陳靈嬰的時候。
“不！你知道的！”
陳靈嬰又往前走了一步，坐在床上，她看著乖乖喝著牛奶的昭昭，
“陳宜，你仔細想一想，究竟是誰在需要你......”
陳靈嬰的聲音越來越低，
“是Z博士嗎？”
【不是。】
“是研發你的科學家嗎？”
【是......】
【滴——系統錯誤，正在選擇重置——】
陳靈嬰眼簾微抬，腦海中的電流聲越來越大，吵得她有些心煩。
可是儘管如此，陳靈嬰也只是默默垂下眼，然後就是長久的等待。
【抱歉宿主，你沒有許可權知道。】
當一件事情選擇不告訴你隱瞞你的時候，是為了你好的可能性更大，還是想害你的可能性更大?
陳靈嬰躺在床上，進入了小黑屋。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早飯，然後去分管部門檢視進度，午飯，接著去其他部門檢視進度順便將分配工作完成，晚飯，進行阿爾茲海默症的研究以及核聚變最新進展的計算和能動性發展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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