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素雅,有的華貴,內衫外褲,襪祅中衣,無不齊全,十足是嫁兒的行頭。待得小三兒將這些盡數看完之後,猶在感嘆:“岑叔,我真懷疑大哥是您老的兒子,準備的這麼全乎?!”
岑坊主嘆息:“雖說大公子是嫁人,但到底是嫁於人作侍,岑叔心內還是有點不痛快!但既然他與大少夫人有了肌膚之親,總歸是件好事,這些年我擔足了心事,就怕他學京中那起混帳行子,做出什麼斷袖分桃之事,不能替易家開枝散葉。況且聽說這位大少夫人只會打仗當官,這貼身衣衫,也得我來張羅不是?”
小三兒愕然,料不到岑叔居然還有這一層擔憂,心內暗笑,躍躍欲試道:“岑叔,眼見著過得三五日就是初九了,不如我將這些衣物拿去讓大哥試試,看有哪裡不合適的,好及早改!”
岑坊主喜笑顏開,不住點頭:“大小姐總算是長大了,懂得替大公子考慮一二了!”
被他這一通誇讚,小三兒不免得意洋洋,著從人收拾了這些衣物,找易柏試嫁衣去也。
暗塵鎖(二)
長長的宮道盡頭,矗立著威武秀美的一座宮殿,便是太上皇李晏的寢宮。周崢奉詔前來,身邊跟著乖巧垂頭的隨身侍女,連章千西亦笑道:“候爺這作派可越來越不像了,也不怕夫人生氣?”
名動四野的平狄將軍周崢慣見殺伐,並不如尋常顯貴般動輒呼奴喚婢,這般帶著侍女堂而皇之的遊走內宮,當屬首次。他亦回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夫人接二連三娶親,我帶個把侍女走動,也礙不著她的桃花緣!”章千西深忖這帶點醋意的話,應是肺腑之言,不由拊掌大樂。
周崢帶這侍女別了章千西,一徑往太上皇所居殿閣而來,門口小侍巧意奉承,知道這位是太上皇的新寵,更是權傾大周,對於他身邊跟隨的侍女,作不聞不問狀,容他二人進去了。
女帝李晏這一月有餘被關在密室,不免心浮氣燥,今日聽得上面機關喀嗒一聲,不過一會,甬道內便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心臟猛縮,沒來由得覺得窒息。一個月以來,這二人下密室的次數屈指可數,今日無故下來,她的心裡不禁涼透。
不多時,英洛與周崢聯袂而來,卻也並不客氣,只撿她身側的凳子坐了,拍拍桌子道:“太上皇,過來坐!”
李晏被這稱呼驚得呆立當場,良久方道:“什麼太上皇?”
卻見那女子以手敲額,悔道:“唉,看我這記性,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只因陛下劇毒纏身,無法理朝,需靜養為宜,上個月禪位於皇長子李秋,新帝登基已經一個月了!”
李晏雖修煉了帝王之術,到底是位燥戾之輩,聞得此言,整月積攢的哪裡還壓制得住?怒氣立時勃發,怒喝道:“你敢!朕誅你九族!”
英洛故作茫然道:“這有什麼?臣不過是將陛下的位子送給了你兒子,也沒什麼錯啊?想誅臣的九族,還是等太上皇離了此地再說吧!”
“你……你們……叛臣賊子……”李晏語塞。
那女子忽的面色一變,不裝傻賣痴,長笑道:“太上皇這不是說笑話嗎?我英某人可沒有忠君愛國的那種傻念頭,以往所作,不過是被你所逼而已。今日還回來,端看你受得住受不住!……崢哥哥,將衡哥哥那藥拿出來,給這女人喂一粒!”
李晏冷笑:“你二人做出這種天誅地滅,神鬼不容的事來,就不怕將來有一日的報應嗎?………不許過來!周崢,朕將你放在心坎上,你不可做出這種事情來!”她忽見周崢高大的身影漸漸逼近,語聲微顫,不由大聲阻攔!
可惜周崢並未被她話語所阻,更兼著英洛在旁抱怨催促:“崢哥哥,快點辦完了這樁事回家了,我再也不願意呆在這冷冰冰的宮殿裡!”
周崢輕嘲:“你莫不是急著回家去成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