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爺?”李全還在痛哭流涕,悔恨無比的樣子。
安王感慨一聲,說道:“李全,你我主僕幾十年,你的性子本王最清楚不過。你瞞著本王這些事情,本王知道你都是因為一顆忠心。你不想本王辛苦,所以才將這些事情都替本王扛下來。”
“奴婢有愧。”
“行了,本王不怪你。你趕緊去吧。另外吩咐下去,就說王妃得了重病,怕過了病氣,傳染了府中眾人,明日就移到別院將養。沒本王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去探望。派人好生守著,別讓二少爺還有二小姐鬧出事情來。”安王一臉平靜的吩咐道。
李全磕了三個頭,頭皮發紅,“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辦。”
等李全一走,屋裡面就剩下少齊和安王兩個人。原本守在門外的人,之前嚇得屁滾尿流,那麼隱秘的事情怎麼敢繼續聽下去,當時就跑開了,只當是耳背,聽錯了。
安王此時很平靜,從來沒這麼平靜過。他看著少齊,說道:“老大,你是不是從那以後就恨父王?”
少齊搖頭,“兒子從來沒恨過父王。”
“你不用說這些話來哄本王開心,本王不信。”安王怒斥道。
少齊面無表情的說道:“兒子說的實話。那些事情讓兒子恐懼,憤怒,但是也讓兒子明白靠別人不如靠自己。既然父王已經靠不上了,那麼兒子就靠自己,靠自己來周全,來保護大妹妹。”
少齊這話比聽到少齊說恨他,還讓安王傷心。安王一臉頹喪,說道:“是本王對不起你,對不起綰綰,讓你們兄妹受苦了。”
少齊冷笑一聲,“這話父王去和大妹妹說吧,兒子不需要。”
“父王知道你不需要,但是父王還是會說。少峰那裡,父王打算將他安排到邊西北從軍,免得他在京城裡鬧出是非來。”安王看著少齊,似是在徵求少齊的意見。
少齊皺眉,說道:“不用。少峰自小錦衣玉食,西北苦寒,他可受不了。父王若是真想周全少峰,為他謀一個未來,不如先讓他進六部歷練。反正皇爺爺那裡也沒說不準咱們這些做孫兒的不能出仕。”
安王認真想了想少齊提議,結果是搖頭,“算了。不用送他進六部歷練,免得朝中御史彈劾。咱們宗室子弟,若是出仕,總是遭人忌諱。不如還是讓他到京中大營歷練。”
“這事父王安排吧,兒子沒異議。”少齊冷靜的說道。
安王長嘆一聲,說道:“算了,總歸本王能保少峰一輩子富貴。乾脆就讓他當個富家翁吧。”安王說完這話,還留意了一下少齊的反應。
結果少齊根本不在乎,“父王怎麼說就怎麼做。兒子沒意見。”
父子兩人似乎是盡釋前嫌,但是隻有當事人心中明白,心裡究竟有多少心結。那不是三言兩語,表演一下父子情深就能夠化解的。少齊走了,李全回來了。
安王躺在床上,顯得極為疲憊,似乎在這兩天人就老了十歲,盡顯老態。安王悠悠說道:“李全,本王以前是不是做錯了?”
“王爺怎麼會錯。只是王爺的良苦用心,大家不明白罷了。”李全恭敬的說道。
安王笑了笑,“你著老奴,最是會討人歡心。錯了便錯了,什麼良苦用心。回想過去十幾年,本王似乎都活的稀裡糊塗的,一個家也沒當好。”
安王在懺悔,在反省,李全可不敢隨便插話,恨不得將腦袋插到地板上,還塞住耳朵,什麼都聽不到。
“宋穎那丫頭也大了,是時候給她找個婆家。此事你抽個空和宮裡面說說,讓宮裡面娘娘們參詳參詳,早點將宋穎打發出去。”安王很是冷靜的說道。
李全詫異,“王爺?”
安王呵呵笑道:“是不是不明白?其實沒什麼好說的,既然事情已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