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何況只是一個以逗弄她為樂的人?
“既然小總管要走,嫣紅在此就先跟你道別了。”嫣紅探出頭,喜孜孜的插話。
恭卉臉色頓時更加蒼白。她怎忘了,自個跟他的其他女人都是一樣的,只是她陪他比其他人久些,怎能恬不知恥的以為自個有多特別。
她不該對他心寒,該心寒的物件,其實應該是自己啊……
“你不是要回房嗎?回去吧。”
這聲音曾幾何時,會讓她聽了之後心頭刺痛,胃也隱隱泛疼?她靜默地將視線移向他,望著那黑若深潭的眸子,一時間,竟宛如深陷泥沼般移不開目光了。
就這麼呆呆的望著他,終於,她瞧出他眼底無物,不過須臾的領悟,卻恍若一世的瞭解,她僵硬的移開了視線,面無表情地轉身。“貝勒爺夜安,我回房了。”她的聲音輕得如夜風,淡得就快消失。
瞧著她邁步離去,永璘頭也沒回的吩咐,“嫣紅,跟著我進來吧。”
身後傳來他的話,恭卉又是一震。
他讓嫣紅進房,就跟她一樣,毋需特別沐浴檢查?
記得老總管曾告訴過她,貝勒爺對女人為何會如此嚴厲要求的原因。那是因為他是萬歲爺最小的兒子,萬歲爺老來再得子,自然更加寵愛,自他出世後,凡他所使用的物件用品皆格外重視,不得稍有髒汙,因而養成他潔癖的習性。
再加上幼年的時候,他親眼撞見奶孃與人在他床上苟合,而且這名奶孃仗著他年幼,以為他不懂事,還不只一次這麼做,甚至苟合的男人都不同,這教他對女人不潔之事起了嚴重反感,從此不再喝那名乳孃的奶,一喝就作嘔。莫名消瘦後,萬歲爺終於發現有異,徹查結果才知奶孃在他面前淫亂之事,立即怒而斬了奶孃,就連她帶來的姘夫也全數揪出,一起問斬。
自此,他對女人的要求就極為嚴苛,若是覺得女人不潔,馬上反感的將人踹下床,也從不肯碰未經檢查過的女人。
照老總管說的,她是惟一毋需遵守他規矩而不讓他作嘔的女人,而那嫣紅也同她一樣,讓他不反感嗎……
身後聽見嫣紅驚喜的笑聲,再下來是房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她身子瑟縮了一下,胸口一緊,咬牙加快離去的腳步。
寢房內。
“貝勒爺?”嫣紅風情萬種的喚,小手也輕扯主子的衣袖,還沉緬在他竟願意讓她進房的喜悅中。
“你可以走了。”永璘一手揮開她,雙眼直勾的定視窗外,語調沉冷。
“走?”她一愕。不是才讓她進來,怎麼又趕她走?“咱們還沒——”
“住口,你以為我會讓髒汙的女人上我的床嗎?!”在恭卉的背影走遠後,他才將定在窗外的視線收回。
她教他凍人的話給震懾住。“可是,是您要我進房的……”
“出去!”他神色陰鬱,少有用如此暴怒的臉龐示人。
嫣紅登時嚇壞了。這位貝勒爺果真陰晴不定!她不是傻瓜,知道他對不聽話的女人手段有多嚴厲,當下不敢多留,更不敢再奢求能得他雲雨滋潤,轉身就要逃。
“等等!”他倏地將人叫住。
她心驚的回頭,卻不會敢誤以為他是後悔的想留下她。
“你這些日子都關在自個房裡,沒我允許不許出來!”他厲聲交代。
“嗄?”
“若敢擅自出房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他哼聲。
她雙腳一顫。“貝勒爺為何要這麼對我?”
“哼,你這不淨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你是個寡婦,在死了丈夫後又與好幾名的鄰居同時勾搭上,不安於室的女人,還膽敢要求我碰你?!”
她一聽,慘綠了臉。“原來……原來我的出身,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