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告訴你哦,出海做生意絕對是一本萬利哦……今天你拿一千兩入股,明年商隊回來了,定會讓你賺幾千甚至上萬兩的白銀咧。”
甚至還有可能更多。
這樣好的生意,對於股東來說,幾乎是閉著眼睛就能賺錢,所以謝向晚嚴格控制著合夥人的數量。就是謝貞娘和萬華年想入股,謝向晚都當聽不懂的搪塞了過去呢。
對待親戚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外人了。
謝向晚肯拉陸離入夥,絕對是天大的人情啊。
這個道理,三歲的謝向安都明白,他是真心想讓陸大哥過得好,所以才會無比積極的勸說陸離答應。
陸離還在想著什麼,忽然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他只覺得有些癢,想要伸手去撓撓,卻發現掛在他胳膊上的小肉球。
低下頭。與小肉球清澈的大眼對視上。
謝向安見陸大哥終於肯看他了,忙繼續勸道:“陸大哥,我阿姐這是為你好,真的,你快答應吧。”
雖然他年紀小又被家中長輩團團看護著,極少接觸外頭的事兒,原該不懂這些金銀俗物的。但謝向安骨子裡卻有種生意人天然的直覺,對於銀錢之事分外在意。
當年謝向安抓周的時候,便是一手金算盤、一手賬冊,跟前還劃拉了一大堆的金銀珠玉。端得是財迷已極。
如果說謝向榮是天生的讀書郎。那麼謝向安就是天生的商人。
再有謝向晚偶爾的提點。謝向安對於銀錢非常敏感,而海上貿易的暴利,他更是親眼所言、親耳所聞,自是比旁人更要明白幾分。
陸離終於回過神兒來。張了張嘴,好容易才發出一個字:“好!”
謝向晚不意外的的挑了挑眉,伸手從袖袋裡掏出兩張契約遞到陸離面前。
她身後的暖羅忙將手裡捧著個黑漆托盤放在小几上,托盤裡放著筆、墨、硯臺,很顯然,謝向晚早就料到陸離會同意。
陸離抬眼看了看謝向晚,眼中晦澀莫名,心頭湧上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兒,他捉起筆。也不去沾硯臺上的墨汁,而是伸舌頭舔了舔,看也不看就在兩張契約上寫下了名字。
簽完名,陸離將其中一張丟給謝向晚,有些彆扭的說道:“這、這事我承你的人情。以後倘或遇到什麼為難事,只管來尋我!”
“嘁,尋你幫忙?”
謝向晚將契紙疊起來收好,語帶微嘲的說道:“就憑你?國公府的秀才老爺?”
“……你!”這個毛丫頭真真可惡,心中剛剛生出的一絲感激瞬間化作怒氣,陸離伸手就要將自己的那份契約撕掉。
“嗤嗤~~”
謝向晚嗤笑連連,抄手坐在對面,一點勸阻的意思都沒有,嘴裡更是不留情的嘲諷:“怎麼,又戳中你的痛點了?覺得我不給你陸二少爺留面子?哼,我且告訴你,面子不是旁人給的,而是自己賺的。如果你現在是國公爺、哦不,哪怕只是國公世子,我也不敢這般對你,這合作也絕不是這種合作方式。慢說你只出一千兩銀子了,就是一文錢不拿,我也要分紅給你。”
說著,謝向晚的目光又落在那被陸離攥在手裡的契紙,“還有這契約,倘或你是國公世子,或是官家老爺,立不立契紙都不打緊,就算沒有契紙,我也要乖乖給你分紅。”
“你、你看不起我!”
陸離只覺得手裡握著的不是契紙,而是個燙手的山芋,接也不是、扔也不是,撕了更不好,他若真將契紙撕碎,對面那個毛丫頭肯定說他是‘氣急敗壞’什麼的。
謝向晚涼涼的說:“你有什麼值得我看得起的?哦,對了,十歲中秀才嘛,呵呵,傳說當中的神童啊。但你好歹曾經是讀書人,肯定知道‘傷仲永’的典故。嘖嘖,少時了了、大未必佳。我若是你,還是收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