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墨脫求情時他站著,大家都跪下,他還是站著。
世昌感激的看著他,隨即目光堅定起來,三王爺想都不用想就知曉他心中打的什麼主意。就要成功,三弟在身後力撐,著實感激。三王爺覺得實在可笑,又笑不出來,就要牽起的嘴角無力的放下。
從小與三王爺感情最好的便是大皇兄,即使中間帶著不單純的動機與刻意迎合,仍不可否認,所有兄弟中,大皇兄和自己呆在起的時間最長,走得最近。
他覬覦那個位置,有些看不起他的軟弱,並且直到現在他仍認定,若是自己處在太子的位置上會比他強得多——可是三王爺從未如此可憐過他,惶然捉住稻草的落水者,在最後剎那,水面上露出的僅僅是雙生存的眼睛,全然不顧自己正在毫無懸念的下沉。
那根稻草叫“麒麟”
三王爺突然有些懷疑。從樣的皇帝手中搶皇位,有意思麼?
然而個念頭只持續短短几秒,他又堅定起來。
隨著術德站出來,三王爺發現,名正言順的擠個沒用的皇帝下位,個好注意不是他個人在打,術德有跟風之嫌。
然而是自己手扶持起此時此刻的皇帝,他做那麼多年的努力,憑什麼讓個什麼都不做的人佔便宜?術德?三王爺冷笑。
想得到皇位,當年的太子付出多少?他三王爺又付出多少?為讓所有人心服口服,三王爺花費三十年的心血塑造個完美的賢王,他善良文弱的王妃無數次沾染血腥換來皇帝今的寶座,如何能拱手相讓?那個素來喜好吟詩作對,風花雪月的術德又想佔便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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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都是在默默經營,做萬全準備,絕不能功虧簣!”三王爺的拳頭重重砸在桌面上。
檀夏心疼的捧起他的手,已見絲絲血痕。
“何苦拿自己的手出氣呢?”
三王爺低下頭,任由檀夏替他包紮,緩口氣,道:“些日子忙著籌備加護官道的事,冷落……”
檀夏笑笑:“王爺不必擔心,正事要緊。”
三王爺抽回手捏捏臉蛋,笑起來:“看不出來,檀夏也懂事許多?”
他瞧著檀夏,忍不住揉秀髮,頭青絲已綰成出嫁子髮髻——他醒後小半年,終於答應嫁他,安安分分做側室。年發生的事,想必叫感觸不小,十六歲,眉眼間眼看著褪去青澀。李氏們也都是個年紀嫁給他的,只有海珠嫁他時最年少,十三歲就做他的妻子……
三王爺摟著檀夏,突然滿腦子湧起不合時宜的念想,十三歲的孩子便嫁作人婦,海珠是怎麼想的?明明還是個孩子,言語間還帶稚氣,已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老成得體,樣的禁錮是心甘情願的麼?
那時候連他都不得不讚羨,當然,是暗暗的。
為何自己沒有早些發現骨子裡是那麼硬呢?在故作大方,隱忍,暗痛,忍到不能忍,便狠狠給他劍,戳進他心裡,叫他永遠記住……三王爺低首,懷中檀夏已是面放桃花,三王爺攜入帳,來不及放下帳子便伸手解外衫,檀夏羞怯,卻也只是軟軟擋。春魂難奈,星眼朦朧,惹得三王爺使出千百般力氣來,須臾,樁樁研研,檀夏口不能開,吟不止,又疑不堪禁受,蹙眉而啼。
稍稍平復下來,三王爺低喘著俯在檀夏之上,不經意望向窗外,突然瞪大眼睛。
“海珠?!”
他猛起身,衝出門,檀夏不明就裡,呆呆看他發瘋似的衝出去。
門開,門外是風聲瀟灑人聲寂,夜色深沉月色明。
人影也沒有。
三王爺愣在原地,是看花眼麼?
不至於,沒思念到那種地步,若思念,年也未出現過那般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