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確確實實是看到海珠扶窗而立,雙目含淚,似怨非怨的看著自己在檀夏身上奮力衝刺,可笑他竟覺心慌,三王爺呆立會兒,才突然想起,跟人私奔的是,他與檀夏行房被撞見,為何他覺驚慌?
三王爺還在發愣,檀夏已批薄衫走出來,自後擁著他。
三王爺愈發摟緊懷中柔軟嬌軀,檀夏順服得和從前完全不同,讓他心滿意足,暫時忘方才的驚愕。
他並未沒看錯。
“海珠”來,此刻就站在三王爺頭上的屋頂,含著淚水,身子微微顫抖,默默不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直到鶴舞第三次喚,才不知所措的抬起頭。
鶴舞看著眉頭微蹙,略帶痛苦的樣子,心中時百感交集,有些惱火:
“叫不要來偏要來,被蚊子叮著好受?”
筠彎著腰,雙手使勁撓著腿上十多個小紅疙瘩,舒坦得要哭出來,時下手重,撓破皮,陣疼,真是……熱越來越熱,蚊子也多起來,很銼,所謂的麒麟更銼,明明是喝別人的血為生的神物,還要被蚊子吸血……
邊撓,邊偷偷看著下方在門口擁抱著的二人——
看來年時間,改變不少啊……尤其是檀夏,年時間,已稚態全無,面上再不見囂張嬌縱,反而多幾分沉寂,下子就成熟起來。
三王爺今年有三十歲吧?面上雖年輕,眼中卻多少帶些滄桑,而檀夏,妝扮再怎麼成熟,到底還是十六歲的少,木筠搖搖頭,無論在古代再怎麼普遍,還是不太能接受。
檀夏從後方,伸長手臂摟著三王爺,光線是柔和的,弱化切犀利的邊角,畫面自動美化為普通戀人間的擁抱,模糊間能看到自己和端木子清的影子。
木筠時無言,現代的情感是個時代的延續麼?還是相反?
檀夏是聰明的,當得知蘇爾氏是正妃人選時,句話也沒,也沒有哭鬧,只是後來看他的眼神多抹然。
想起很久以前,三王爺過,若嫁他,只獨寵房。
幾個妻妾,獨寵房,對於人來已是最高的許諾罷?
海珠昏迷的那段日子,正是他愛最熱烈的時候,他黯然看著海珠昏睡不醒的憔悴模樣,告訴:當年娶海珠只因賜婚,然而十四年的夫妻情意,他不能辜負海珠,但若有不在,他會扶自己最愛的人上正位。
完句話時,他深深看,叫心房顫,那個時候心已經動罷?所以才會答應嫁他——沒錯,那時是答應的,雖然勉強,雖然嘴上不,但對他的強迫,故意採取半推半就的態度。
只是無法面對海珠,至少是醒來的海珠……所以當三王爺要求在海珠剛剛醒來第二日,照常成婚,才會做出那種事來反抗,而他竟然也依,原諒,讓感動。不要求他扶上正位,樣就足夠——然而事實是,年後,海珠真的“走”,是蘇爾氏趾高氣揚的坐上正妃的位置,不是。
幾個妻妾,獨寵房,他做到只寵房,卻做不到只碰個,早該知道的,妻妾是王爺的責任,他得輕巧,卻如何能不碰他人?
海珠是賜婚,那麼後面幾個呢?既然能娶,至少是先看上,他親自挑中的側室,如何能不愛?如何能不寵?愛得深淺罷。
曾經那麼固執的要求他只碰個,他也笑著答應,其實只是在笑自己幼稚罷?
檀夏僵臉,不是因為那個位置,而是終於驚覺他過的話永遠不可能兌現,驚覺曾經的自己是那麼可笑。
然而已經太遲,在他昏睡的日子裡,卻突然發覺自己從心底裡怕他死,驚覺已離不開他。
三王爺醒後,漸漸又開始耍脾氣,使性子,然而每到此時,他便用疲憊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訴檀夏,他已無精力與痴纏。
開始檀夏還滿不在乎,直到三王爺連解釋都不屑,忙於處理正事,無暇顧及,整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