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霖一腳低一腳高的走著,路是那樣的不平。梅霖走過的路,幾乎沒有多少是平坦的路,只不過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屁股後面還跟著一條鞭子,一走慢了就捱上一鞭子。
前面的腳步的有輕有重,即使最重的其聲也是非常輕微,梅霖知道前面走的都是武當派的師姐。至於去向,用腳指頭梅霖也想的出來,自然是去青瓦觀,去捉自己的師父。
梅霖只在心裡暗暗禱告,希望自己的師父已經換了地方,或者乾脆藏起來,讓這些惡鬼們找不到就好了。
想到這裡,梅霖不由的暗暗苦笑:“這些惡鬼這麼厲害,連面都不用露,就捉住了武當派的主力,自己的師父恐怕也是難逃鬼網!”幸好,這些惡鬼只捉人,不殺人,想是怕我們也變成惡鬼,搶了他們的飯碗,所以還讓我們活在陽間。只不過,師姐們好象都變成了傻子,惡鬼讓向東就向東,讓向西就向西,成了完全聽人擺佈的傀儡。
不知道那冰鷲去找月姐姐報信,怎麼樣了?梅霖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後悔,後悔讓冰鷲去通知月姐姐,萬一月姐姐也被抓了,那怎麼辦?梅霖一方面不希望月姐姐知道,心裡又隱隱有個念頭希望月姐姐知道自己的狀況。就在這矛盾之中,梅霖不停的走著,是上坡。梅霖幾乎要手腳並用了,左肩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身子一偏碰到了一根竹子。梅霖知道,差不多要到青瓦觀了吧!
梅霖一個趔趄,爬在了地上,大聲呼起痛來,慘厲的聲音傳出很遠。梅霖心裡暗笑:“這下子靜儀師父會聽到我的報警了吧!看我梅霖多了不起,任何時候任何狀況都沒忘了我報信的任務!我梅霖真正是鞠躬盡瘁的天才!幹活那是沒的說,師父應當慶幸收了我這麼個好徒弟!”
“啪”的一鞭子準確的落在了梅霖屁股上,一股鑽心的疼讓梅霖立即感覺不到左肩的疼了,只感到屁股疼。
“想報信啊?嘿嘿,沒門!他們早變成鬼奴了!乖乖給我走!要不然我讓你嚐嚐抽筋剝皮的滋味!”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
梅霖立即裝出一付傻乎乎的模樣:“報信?報什麼信啊?鬼奴?什麼是鬼奴啊?”
“這位大哥,你能不能打的輕點?”梅霖回過頭去,露出了一臉燦爛的笑容,卻又換來狠狠的一記鞭子。
“笑,打你高興是不?那就再多來幾下!”說著,“啪啪啪”,梅霖的屁股幾乎開了花。
“哼,等月姐姐捉住你們這些死鬼,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的!”梅霖在心裡惡狠狠的想著。
月華和賽華佗走在街道之中,四周的人群熙熙攘攘,原來這是個集市。梅霖不在點蒼山,賽華佗也不知他去了哪裡?唯一的線索就是這隻冰鷲,只可惜他記憶力極差,又說不明白。月華盤問了半天,那冰鷲支支唔唔,光知道恐懼的喊:“火,火,鬼火,藍火,無數的鬼火,打,打它!”再不就是高叫:“竹子,好多竹子啊!有淚的竹子!”
月華跟賽華佗一說,賽華佗聽到“有淚的竹子”,一拍大腿,大叫一聲:“湘妃竹?她們去了君山?”
月華好奇的問道:“什麼是湘妃竹?為什麼是君山?”
“哎呀!見識少了吧!”賽華佗正想大大的賣弄一番,以讓這冰冷的小女孩見識見識自己的本事,卻見月華已經轉過頭,冷冰冰的一幅願說不說的樣子,不禁大是洩氣。
不過,賽華佗還是把那娥皇、女英的故事的講了一遍,又說道:“這湘妃竹是君山特有的,別的地方很少,就算是有,也不如君山的多,更不如君山的有名。君山是丐幫的總舵,他奶奶的,武當派雖然與丐幫沒什麼交情,好象與丐幫也沒什麼過節。解天元那個狗東西應該是不會暗算她們的。再說,丐幫總也是自稱名門正派,雖然愛弄點蛇什麼的,也不像是會使毒計的人。只要不是使用什麼陰謀鬼計,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