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桃子和西瓜本身含糖量的高與低和維生素含量的多與寡,而在於“偷摘”本身的性質已經富含了誘惑力。後來他們就像攀樹爬溝的孩子那樣多次尋找機會重複那種他們很喜歡的事情,不過已經不是在###辦公室,而多是在俞姐任職的西城區婦幼保健院理療室,偶爾也在別的能行事的地方,原因很簡單——###工作結束了。再後來他們就無法再去重複那種事情了,原因較複雜——不是來自於俞姐的家庭壓力。她的二等功臣丈夫,那個永遠只能任副職的矮壯老幹部從他和俞姐結合伊始直至後來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十七八年他從來沒有走進過俞姐的心房,於是也就不太關心和過問俞姐的細碎事情,這當然也得力於俞姐作為人生一場劇的演員有著恰到好處的演出技巧和舞臺經驗。也不是來自於他自己家庭的壓力。他的妻雖然相貌平常無外在的動人之處,但她絕對是一個兩耳不聞家外事心中只有小兒郎的那種默默地為活著而活著的人;只從生了他們的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她的全部精力就一下子集中了起來,除了應付一下她那份每月必發工資的工作,其他一切事情好像與她的關係都不太大,而他在她的心目中也是無足輕重的。沒辦法,天底下就有這樣的女人,而且有著不同質量的許許多多的這樣的女人。更不是來自於俞姐單位的壓力。俞姐在婦幼保健院的為人是很好的,俞姐的醫術也是高明的,俞姐雖然文化層次不高但她以自己的美貌和為人及醫術三位一體地征服了自己單位的領導和群眾,基本上無人談及俞姐在生活和工作方面有何不足之處,她幾乎沒有對立面,為此她年年都被評選為婦幼保健院和整個婦幼保健系統的先進個人,世界上本就有這樣聰穎而隨和的優質女人,除了上蒼不公不負責任地將她投放進一個無法和美缺乏人間溫暖的家庭讓她失去東方女人一生中最最重要的情感需求之外,而其他往往不能真正滋養女人生存質量的人間事體她都能遊刃有餘甚至八面玲瓏。複雜的原因在於他對俞姐的負心,也可以解釋為俞姐對人間情感太過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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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姐其人(中)
不論什麼事物沒有開端就無從談起結束,而如果有了開端那麼就必然會有結束。他和俞姐的故事既然已經經歷了開端和發展及高潮,那麼順延下來便應該是衰落和結束,而這個結束有時也可以把它理解為事物本身必然的滅亡。這是物質世界發展的基本規律。精神是物質發展到一定階段的派生物,那麼它從屬於物質世界發展的基本規律。開端——表面看來純屬他和俞姐的偶然相遇,但偶然的背後又隱伏著強大的必然性。發展——具體說來是指他和俞姐偶然的相識和他們發生性關係前的那個玩撲克牌階段,直至他們在###辦公室發生第一次性關係。再後來便進入“高潮”——即拙作有意迴避的部分,也是一般寫Xing愛的文學作品都要並且必須迴避的部分。而“衰落”至“結束”——則可以理解為男女情感發展由盛而衰、由衰而止的階段。這個階段是事物發展的最後階段。在這個階段俞姐作為中年女性她對人生情感的渴望與追求不是放棄和鬆懈而是緊攥和強化,根源可以理解為來自兩個方面,一方面來自於中國當代中年女性對青春即逝不再歸來的精神危機,正像一支西部少數民族歌曲裡唱的那樣“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歸來”;另一方面來自於這個年齡段的女性對男女之間性感受得到空前愉悅後而自然形成的極度痴迷和不能自拔。一般男女婚外Xing愛發展多遵循樂極生悲的人生規律——食色男女Xing愛多以悲劇收場結束,而對Xing愛主體造成直接傷害乃至毀滅的多是不以男女主體的意志為轉移的社會力量——偏指傳統的習慣勢力和僵化定型的道德標準。這方面的事例已經被古今中外許許多多的文學作品描繪表現得淋漓盡致,對中外不同時代追求情感Xing愛的男女主角具有極大的感染力且具有明確的警示作用,也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