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創作者和廣大讀者提供了永恆的創作素材和欣賞內容。
而他與俞姐的情愛悲劇卻不是來自於社會因素的制約,而是來自他們二人對情感質量理解和追求的不平衡。開始是女主動男被動的適應期或者可稱為是磨合期,後來又順理成章地進入了男歡女悅的符合期,再後來又差強人意地進入了女強男弱的不對稱期,再後來又勉為其難地進入了女進男退的不適應期。在“不對稱”期間,俞姐站在已有倫理傳統的立場上能夠理解他的具體情況,她知道自己對性滿足的獲得是屬於竊取的性質,她是過來人,又良心未泯,懂得一男二女的性往來偶爾為之不會出現大的問題,而一旦把它作為今後生存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食糧,便有其內在和外在的不合理性。她是醫務工作者這種道理她是十分明白的,但情感這種東西並不是用理論或者倫理或者傳統或者道德就能夠框定和理清的,俞姐什麼都明白就是不願意放棄已經摘到手中的桃子——Xing愛果實,於是就出現了十分拙稚不能為當前傳統觀念所容忍但她卻認為是可行的為他進補營養品的情節。但後來由於生理和心理的原因俞姐對Xing愛的數量和質量要求越來越高使他越來越不能應付——這其中也許包含有對妻子不忠的良心發現——最終就出現了迴避不見的情節。於是,俞姐便想不通了。
他與俞姐最後一次會面的情形已經蘊含有悲劇的性質。俞姐說我這些天來特別想你而又總是見不到你不知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他說單位的工作忙得不可開交(假話)我又要抽時間組織複習準備參加省新聞單位的招聘考試(實話),最近又好像生了一點小毛病(實話,但並不是與俞姐發生性關係造成的毛病而是一般性的因飲水不足引起的小便赤黃尿道有些輕微的灼痛),也正準備告訴你呢!俞姐是醫生對“病”字很敏感就直愣愣地瞅著他的臉又慌忙抓住他的手腕把住了他的脈搏說你這麼好的身體怎麼會有病呢得了什麼病哪兒不舒服為啥不早點給我說早說了我好想辦法給你治或者是請我們院的好大夫給你治到底哪兒不舒服好乖乖我的好乖乖……他支吾了好半天終於說是得了說不出口的毛病甚至懷疑自己是得了……俞姐面部美好而急切的表情像速凍了一樣一下子僵死了。等到俞姐緩過神來的時候,本來伶牙俐齒的她竟然語無倫次了,她說你……你你……怎麼會得上這種……髒病……真……真是那樣嗎……咋會有這……這種可能……怪、怪不得你、你老躲我……啊……啊……你會不會是在侮……侮辱……侮辱我……天啊……話沒說完她就抓起自己鼓鼓囊囊的坤包——他知道那裡面仍然裝的是營養保健品——神色失常地衝出他的辦公室又跌跌撞撞地下了樓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單位大門,惹得門衛老張頭也跟出大門對著她的背影費了許久的思量。
他是在艱苦複習準備參加考試,是省新聞出版部門組織的招聘考試。後來,他真的考取了編輯,從他不能施展才華的企業調進了省級出版社當了文學編輯,也算是鯉魚躍了龍門。但不論怎麼說他都不應該傷害俞姐,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俞姐並不是糊塗人,不會不為他的身體和前途著想,只要將話說明白,俞姐絕對會欣然支援他的,甚至在關鍵的時刻為了他的事業和前途會忍痛離開他的。然而事實上由於他自己對人間情感的茫然無知和處理事情的隨意草率而真真切切地傷害了俞姐,並且是致命的一擊。在忙完自己的工作調動後,靜下心來想一想,他便回憶起了俞姐的諸多好處,於是在兩個月沒有聞知俞姐聲息的情況下,撥通了自己非常熟悉的婦幼保健院理療室的電話號碼。回答是,俞大夫請了假,近一段時間沒上班。隔幾天又打了一次,回話仍是俞大夫請了假,近一段時間沒上班。兩次電話都如是回答,他怕傳話有誤便抽空專程到婦幼保健院找俞姐去了。
俞姐真的沒上班,在他非常熟悉的婦幼保健院的理療室裡,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