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呢好嗎?”夏長玉臉紅脖子粗,瞬間炸毛,再看男孩,也不臉紅心跳,於是推推他,擺手道:“快去睡覺,少兒不宜懂不?”
“少兒不宜?”小斯想了想,眉毛微皺看著夏長玉的手,看上去有些不樂意,不過很談,“手拿開。”
夏長玉笑笑,他看到小孩兒敖嬌的樣子,忽然就想起自己的侄子了,那熊孩子也是這樣,遇到什麼事情,總是面上一臉臭屁,心裡卻不是這個樣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忽然來了興致,挑挑眉毛,“我看你髮型還未及冠,有18了麼?”
男孩不情願地說:“17。”
“你叫什麼啊?”
男孩瞅他一眼,略思道:“葉斐玉。”
“哦,你也有個玉字啊,還沒有表字吧,”夏長玉點頭,笑容越發猥瑣,“你看你都未成年,我們家鄉那兒都管未成年的男生叫熊孩子,意思是誇他聰明可愛,我也這樣叫你吧?”
“熊孩子?”小斯疑惑地問,但是表情依舊有些冷淡。
夏長玉憋著笑意搗頭。
男孩狐疑地看看他,冷冰冰地說:“不好聽。”
夏長玉覺得這小孩兒倒是挺呆萌的,就是渾身冒著“別靠近我”的寒氣,他伸手捏捏他的臉,手感算不上太好,滿是關切之情,“哎,別總是耷拉個臉啊,你是整容失敗搞成面癱了麼?”
“幹什麼?”小斯一巴掌打掉夏長玉的手,後退一步護住自己的臉,極力收斂自己的怒氣。
“哎呀,摸摸你怎麼了,”夏長玉一臉無所謂,苦口婆心地說:“我說小熊啊,小孩子就要有個小孩子的樣兒,別總板著臉,啊,這樣會變老的。”
男孩站在原地,臉上是隱忍的怒氣,好似狂風暴雨前的寧靜,隨後一揖,“客官自重,我只是一名新來的小斯。”
“哎,你別走啊。”夏長玉看著小斯轉身就走,伸手要攔著,發現熊孩子的腳步有些匆忙,轉念一想他說的話,頓然醒悟。
這孩子不會誤會自己調戲他吧。
夏長玉是個直男,讓別人這樣誤會覺得不妥,於是衝著對方的背影一通大喊:“喂,我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捏捏你的臉,你別亂想啊。”
“你閉嘴。”男孩的聲音中氣十足。
夏長玉撫額,心裡無比鬱悶,他看上去這麼像個斷袖麼?不是被當做男寵,就是被當做嫖客。
——咣
男孩一腳踢開木門,門裡面的杜光嚇一跳,差點將手裡的藥罐子砸到腳上,雖然破門之人變了一張臉,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失控一般怒氣十足的樣子。
“喲,這怎麼了?”杜光問道。
這時薛近走進來,關上房門,聲音有些責怪,說道:“公子若是假扮小斯,那就該有小斯的樣子。”
俞斐燁聞聲沒了剛才的氣勢,自知理虧。撕掉易容扔到桌子上,火氣轉移到面具上,嚴厲地對杜光說:“不是讓你找一副面相普通得面具麼?”
“喂喂喂,你別亂發火啊,”杜光不樂意了,他站那麼遠也躺槍,擼著袖子點點桌子上的面具,說道:“這張是你自己挑的好嗎?”
俞斐燁一時語塞,深吸一口氣,低聲說:“我失態了。”
當初得知大將軍被那人陷害,哪怕在朝堂上被侍衛拖出去的時候,他都沒有展現出多餘的情緒,只是袖子裡的雙手緊握成拳宣洩自己的憤怒,並未多看一眼大將軍。
如今,卻被個男寵三番四次破了功,在船上被那個男寵耍了,這次又被調戲了。
“老大,”杜光看熱鬧不嫌事大,胳膊噌噌薛近,朝俞斐燁努努嘴,“什麼情況,出師不利啊?”
薛近一記眼刀,意思是:一邊待著去!
杜光撇撇嘴,立馬離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