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老遠,跳到椅子上,笑眯眯手撐著下巴說:“老三,我看明白了,你是當公子哥當久了,身份轉不回來是不?”
俞斐燁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可置否。
杜光真心覺得自己也挺不容易的,這兩人可真彆扭,得虧他腦袋靈光,一個眼神就知道是啥意思,不然雞同鴨講,猜不透他們的心思多憋屈啊。
“我跟你說啊,這小斯吧,尤其是青樓的小斯,一要有眼力價兒,二要嘴兒甜,三要……”杜光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講解,中間喝了兩大碗茶。
俞斐燁一切總嫌棄杜光嘮叨,話嘮,跟誰都能說上幾句,就連家裡的狗都不放過,現在卻覺得有道理,一副謙虛樣,洗耳恭聽。
在邊上抱劍的薛近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看著他,因為四處行醫治病的緣故,杜光算是個老江湖,和在廟堂中鬥來鬥去的俞斐燁自是不一樣,他各色各樣的三教九流都遇到過,所以此時的杜光跟平常沒心沒肺判若兩人,他心裡有種家有兒女初成長的欣慰。
杜光再次喝茶地時候,不經意瞥薛近一眼,看到他嘴角淡淡的微笑,當時就震驚了,剛到嘴裡的茶,一下子又吐回去了。
“你幹什麼呢?”俞斐燁眉毛微蹙。
杜光乾笑一聲,“太燙,太燙。”
“那燙傷沒有?”俞斐燁關心的問道,又摸摸茶壺,“燙什麼燙啊,都快涼透了,你故意搗亂的?”
“真沒有!”杜光哀嚎。
“行了,都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薛近一揖後拽著杜光的領子就出去了。
俞斐燁看著杜光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又想起夏長玉說得話,勾嘴一笑,“熊孩子。”
門外,杜光顛顛跟著薛近,笑眯眯地說:“哎,老大,剛才你是不是笑了?”
“沒有。”
“你回答那麼快乾嘛?笑就笑唄,笑一笑十年少,多笑點你就不顯老了。”
薛近:“……”
“哎,你咋又不說話了?”杜光跟只兔子似的,又蹦到薛近魁梧身體的另一邊,“再笑個唄,多笑,大笑,心情好,延年益壽,有益身心勝於吃藥……哎呀,你幹嘛又拿針扎我?”
“話多!”
“薛遠之!!你再扎我屁股,你就給我上藥!!嗷……好痛!”
薛近:“……”
……
話說翌日,夏長玉正睡得格外歡暢,外面爭吵聲不絕於耳,擾人清夢。他起身揉揉眼睛,穿上靴子便走了出去一探究竟。只見苑中鶯鶯燕燕全部集中在椅春閣前。
這時,椅春閣裡面走出來一位紅衣女子,金釵步搖綰青絲,梅花花鈿繪於額,國色天香,雍容華貴。女子伸出一隻手製止眾人,字正腔圓喝道:“吵什麼,都住嘴。”
所有人噤若寒蟬,一同對其行禮,異口同聲道:“苑主。”
這紅衣女子正是墨香苑苑主佟墨香,“兮蕊,你大早上便如此吵鬧,所謂何事?”
叫兮蕊的女子輕蔑地瞟林雪衣一眼,上前一步,道:“苑主,我聽說林花魁在路上撿回一名男子,煙花巷都知道她賣藝不賣身,可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窩藏男人,昨日還共處一室良久,這壞了規矩不說,誰知道他們有無行魚水之歡,顛鸞倒鳳?”
遠處的夏長玉聽到那人如此說,嘴角直抽,心想這姑娘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佟墨香道:“哦?雪衣,可有此事?”
“元兮蕊,你血口噴人!!”林雪衣怒不可竭,指著元兮蕊的手都有些哆嗦,又對佟墨香說:“苑主,雪衣昨日去悠王府回來,正遇上雜耍班的雪狼破籠而出,差點被其咬傷,是夏公子救了我,我為了報答他,才請他喝了一些酒水並留宿一宿。”
佟墨香思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