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夏長玉瞥他一眼,“小破孩兒。”
葉斐玉不滿道:“你叫我什麼?你忘了,你可是收了我的那半塊……”
夏長玉左右看看,忙道:“知道了,知道了,人多,莫要胡言亂語。”
葉斐玉盡顯得意之色。
師徒二人表演的節目叫做《手影逗趣》。
由原來的屏風改為幾尺白布,布後放一盞燭臺,葉斐玉和夏長玉在後面表演。
像不像,三分樣,倆人的雙手比劃著天上飛的鳥,地上跑的貓狗,水裡遊得金魚,配合夏長玉模擬出的各種聲音,生動逼真,惟妙惟肖,編排詼諧幽默,節奏感強烈,在場之人無不驚歎,連連稱讚,拍案叫絕。
在古代,皇權至高無上,若表演個船上失火,或者田園生活,心思活絡的大臣們,沒準兒藉機延伸到別的方向去,趁機利用這個大做文章以便剷除異己,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到時候別說掃興了,恐怕性命堪憂。
所以,夏長玉長了個心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知道在這樣的節日裡,選點喜慶的節目是討喜的,不賣弄技巧,不製造驚嚇,能給眾人帶來歡笑是最終目的,也是最好的結果。
表演完畢後,皇帝果然召見了夏長玉,並問了一些話。
這位南朝皇帝姓齊,單名一個瑞字,跟夏長玉想象中的不一樣,他看上去很年輕,實際上已經有四十多歲了,對國師極為尊敬,但是有些東西卻是不能掩飾的。
夏長玉按照商量好的一一回答,東方青澈也很配合,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這恐怕不是裝的,他是真心難過。
齊瑞心疼地看著國師,並未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問夏長玉,“你可願意做國師的義子?”
夏長玉大吃一驚,惶恐地跪下,“草民愚鈍,不敢高攀。”
齊瑞沒理夏長玉,扭頭問東方青澈,“國師可有此意?”
東方青澈笑道:“微臣也正有此意,多謝陛下成全。”
“起來吧,”齊瑞抬抬手,“國師既然收你為義子,你在那煙花巷便不能呆了,傳出去總歸是名聲不好,那這些日子便住到宮裡來吧,國師最近要在宮裡祭祀,待祭祀後他回國師府,你可跟他一起回去,他喜歡聽口技,閒暇之餘,你便多表演給他看罷。”
夏長玉有些為難,但是面對皇帝所言,他也不敢拒絕,於是磕頭行禮道:“草民接旨。”
葉斐玉一直在夏長玉的身後,聽到對方如此說後,輕輕地扯了一下嘴角。
齊瑞說完這些,便回了昭和殿,東方青澈對於能收夏長玉為義子,心裡很高興,這小子正派單純,豁達善良,於是拉著他去了自己的祭祀神殿,在庭院中,賞著月亮喝了幾杯。
東方青澈漸漸微醺,侃天侃地,話嘮本色盡顯,根本不像個國師,說道最後,聲音都有些變了。
夏長玉自知他心中苦悶,本來他大病初癒,不宜喝酒,見此情景也跟著陪起酒來。
酒不醉人人自醉,葉斐玉勸說夏長玉少喝點,沒想到,這人不聽,還撒起嬌來,讓葉斐玉別管他,就要喝,喝個一醉方休,不知明年是何年。
夏長玉舌頭已經有些打結了,顯然已經高了。
東方青澈壞壞地笑道:“年輕人,他是你師父啊,師父的話,你怎麼能不聽呢?”
葉斐玉臉色鐵青,看著傻笑的夏長玉,想罵罵不出,想揍又捨不得,說道:“我才不想讓他做我師父!”
東方青澈打個酒嗝,“哦?那做什麼?”
葉斐玉道:“當然是妻子。”
東方青澈一怔,隨後拍了一下桌子,“胡鬧,他是你師父,你怎麼能取你師父做妻子?”
夏長玉跟著湊熱鬧,也拍著桌子,“就是,就是,我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