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長呢,否則你都沒法出門了。”
葉斐玉臉色一僵,勉強笑道:“是,是啊。”
夏長玉歪頭看看他,笑了笑,又扒回去,因為身體放鬆,昏昏欲睡。
屋外杜光見夏長玉未起疑,重重呼了一口氣搖搖頭,折回了樹林裡。
薛近見人回來,問道:“如何?”
杜光聳聳肩表示沒事,“對了,商將軍沒有提韓王的近況麼?”
薛近道:“他倆尿不一個壺裡,韓王現在是被架空了,整日在軍中醉生夢死。”
“不像他的風格啊。”杜光皺眉,“萬一商將軍是故意這樣說呢?”
經杜光提醒,薛近思忖後道:“明日派探子一看便知。”
“跟老三也說一下吧。”
杜光往樹下瀟灑一坐,靠著一棵樹,枕著雙臂,沒了平常那般嘻嘻哈哈,悠悠地說道:“大哥,我其實有時候挺不懂你倆的。”
薛近看著他,也坐到了他的旁邊,隔壁搭在膝蓋上。
杜光扭動身子,依靠在薛近背上,“老三跟夏長玉在一起,你沒發現,他開心了很多?”
薛近看著他的頭頂,停了一會,“嗯”了一聲。
“我行醫這麼多年,生死離別見的多了,”杜光伸出一條胳臂,一隻手張開,透過指縫,看著樹上發黃的落葉,“皇位有什麼好,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想想都頭大,人生苦短,自當及時行樂。”
薛近輕輕扯扯嘴角,不予苟同,“做一個明君,可以讓百姓安居樂業……”
“你別跟我說這個,我都聽出繭子了,”杜光打斷他的話,一片樹葉落到他的手裡,他將樹葉蓋到自己的眼上,“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我不懂,我只想傾盡畢生所學,治好病人,減少他們的病痛,做個閒雲野鶴的居士,守著心愛之人到白頭。”
薛近眼皮微微動了動,“你可有,心裡牽掛之人?”
杜光想了想,道:“還沒有。”
薛近但默不語。
“哎,啥時候是個頭啊,好累,”杜光打了個哈欠,他撒嬌道:“大哥,你盯著唄,我想睡會。”
“好,”薛近滿口答應,將人拉過來,讓其躺倒自己的腿上,“睡吧。”
“謝謝大哥。”
良久,薛近將杜光臉上的樹葉拿開,看著他的眉眼,鼻子,嘴巴,慢慢俯下頭,他的氣息噴在對方的嘴唇上,只差咫尺。
可最後,終究支起身子,背靠在了樹上。
俞錦看著他倆,最後冷哼一聲,全身而退。
寒露是農曆八月二十六,東方青澈定於二十日去寒川寺,所以,在他去寺院前,派人將二人接回了宮。
夏長玉自知日後可能有一段時日要住於皇宮,於是將家禽送個當地的村民,又給一戶人家些許銀子,拜託其照看好他們的花草。
之後,二人回了大和宮。
到了時候,東方青澈正在親自準備祭天用的貢品,見二人回來後,放下手中的活計交給貼身太監,領著二人去了內閣。
宮女上了茗茶後,屈伸退下。
東方青澈品一口茗茶,道:“老夫要去寒川寺了,帶祭天之後,得出空來,回國師府修葺一下,你二人便可入住。”
夏長玉正襟危坐,笑道:“謝義父。”
東方青澈渾身打量夏長玉,“你二人可是拜過天地了?”
夏長玉不好意思抓抓頭,笑道:“嗯,是的。”
東方青澈道:“嗯,好。”
葉斐玉依舊站在夏長玉身後。
東方青澈見此,說道:“去坐吧,你既然已和長玉成親,自己也算我的孩子,只是……”
夏長玉問道:“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