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房門的瞬間,她最後回了一次頭看了眼熟睡過去的他,然後沒有猶豫地走出了這個房間。
她回到家裡,快速地洗漱好,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和護照,抱起lucky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銀泰。
她像是逃亡一般將車駛去了首都機場。
周聿看她匆匆忙忙的樣子,接過她的行李問:“確定這麼早的班機?你都想好了?”
“嗯。”梁傾慕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拿出手機,給梁國赫發了條簡訊,隨後拔出手機卡,遲疑了一下便將它扔進了身側的垃圾桶裡。
周聿沉默地看著她做著這一切。之後看了下腕錶說:“走吧,到時間了。”
梁傾慕辦好登機手續後,無意識地看了眼窗外剛剛升起的朝陽。想著,再過兩個小時,顧珩煥或許就醒了。
她最後扯了抹笑容,跟在周聿身後,淡漠地過了安檢,悲涼地踏上了於她而言的故土——倫敦。
作者有話要說: 祝閱讀愉快!
☆、白駒過隙的時光。
聲色縱情的朝會。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刺激著耳膜,包廂裡的男男女女都嗨爆了。
大包間裡煙霧繚繞,牌桌前的氣氛卻非常緊張。這桌邊坐的四個男人身邊都是佳麗環繞,而只有一個神情慵懶,似乎毫不在意輸贏的結果。
李唐一看顧珩煥這副表情就恨得牙癢癢,狠狠地把手裡一張不要的牌扔了出去,說:“能不能表示出一些重視的表情?贏我的錢這麼心安理得啊?”
顧珩煥斜睨了他一眼,把最後手底的一對A也扔到了牌桌中央,伴著李唐的哀嚎聲,他說得不緊不慢:“贏得一點沒意思,不玩了。”
說著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中央。
他的起身引起了周邊一眾美女的遷徙,李唐對著江允罵道:“靠。”
江允笑笑,然後將目光投到了顧珩煥的身上。顧珩煥被女人簇擁著,對於她們遞來的酒毫不推辭,基本都是笑著一乾而盡。
時光荏苒,江允不禁感慨,距離那個時候快有兩年了。
那段日子。
江允一想起來,都替顧珩煥覺得黑暗。
那個時候,他跟許恩令好多天都聯絡不上樑傾慕和顧珩煥,打梁傾慕的電話是已關機,打顧珩煥電話卻永遠不接。
夫妻二人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當他們在梁傾慕的家裡發現顧珩煥的時候,距梁傾慕離開的那日已整整過去一週。
顧珩煥一週沒有去上班。
在工程最緊的時候,他窩在梁傾慕睡過的床上,像是沒了靈魂一般死氣沉沉。
許恩令一看空蕩蕩的衣櫃和床上明顯的一攤紅酒漬,就懵了。
反應過來的她一下子就朝顧珩煥撲了過去:“你是不是把她逼走了!你說話啊!你跟張美音是不是把她逼走了!?”
“逼走?”顧珩煥的眼睛在抬頭看向她的時候,居然溼了。
一向愛壞笑的眼睛,在許恩令的質問面前,居然流下了眼淚。
江允拉過恩令,安撫道:“你冷靜一點。”
“逼走?”顧珩煥無意識地又重複了一遍,冷笑一聲,隨後失控地對許恩令喊道:“是她自己跑的!”
顧珩煥用力地拍著胸口,大聲地朝恩令控訴著:“我顧珩煥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我一直以她為中心!所有的精力都在她身上!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心狠到可以拋開一切這麼決絕地離開我!”
許恩令被顧珩煥發狂的樣子嚇住了,她第一次見他哭。
江允將恩令拉到身後,不滿地吼回去:“你朝她發什麼火!又不是恩令慫恿她離開你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