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心裡其實也挺難受。他當初就不該告訴顧珩煥張美音的狀況,說不定今天就不會是這種局面。
恩令雙眼無神,看著空曠的房間,木訥地說:“顧珩煥你知不知道,她對我說過,如果你選了張美音,你這輩子就別想再找著她了。”
“我好不容易把她盼了回來,你卻把她丟了。。。。。。。”她一下子失去力氣跌坐在床邊,聲音也哽咽了起來,“連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你到底對她都做了些什麼。。。。。。”
顧珩煥痛苦的樣子有些不像他自己:“她對我失望,對我有不滿,我改就是。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
後來的對話江允都記不起來了,因為日子過去得有些久了。
江允甩甩頭,像是要把之後顧珩煥萎靡頹喪宿夜買醉的那段回憶甩掉。耳邊的重金屬樂又回來了,他的視線又重新定格在了顧珩煥身上。
眼下顧珩煥放縱著自己,酒一杯接著一杯,身旁坐著的火辣美女不知說了些什麼,他聽後開心地大笑。
以前把傾慕搬出來管他,他還會不服管。如今他單身一人,傾慕帶給他的傷疤看似是痊癒了,可是顧珩煥的放縱,顧珩煥變本加厲的不羈和隨心所欲,又隱隱讓江允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李唐坐到點歌機上,屁顛屁顛地點了一首張信哲的《信仰》。
在前奏響起期間,他嘿嘿笑著說:“之前不有部電影挺火麼,我就學了唱唱,獻醜了,別笑話我啊。”
顧珩煥本來挑著眉都已經想好了該怎麼笑話他了,結果李唐開口唱第一句歌詞的時候,顧珩煥臉上的笑意就一下子凝固了。
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她來。
“我知道那些不該說的話,讓你負氣流浪。”
顧珩煥,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也許結局難講。”
顧珩煥,我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可是自從認識了你,我總是忍不住去想以後,去想我跟你會不會有以後。
“我那麼多遺憾,那麼多期盼,你知道嗎?”
我甚至天真地幻想過,我會跟你有個家,會有孩子。
“我愛你,是忠於自己忠於愛情的信仰。我愛你,是來自靈魂來自生命的力量。”
可結果事實是,天真就是天真,人生根本不會如我所想。
“在遙遠的地方,你是否一樣,聽見我的呼喊。愛是一種信仰,把你帶回我的身旁。”
顧珩煥捏緊了手裡的高腳杯,心想著,若愛真的是他倆彼此的信仰,那她就一定會再回到他的身旁。
李唐每一句都唱得動情。
顧珩煥不準自己去想她或許不會回來的可能性。他一下子抬手切了歌,原本沉浸在自己歌聲裡的李唐又不滿了起來,顧珩煥的臉色不太好,只說了一句:“換別的歌唱。”
之後又開始喝起了悶酒。
只要在喝酒的時候想起梁傾慕,顧珩煥就沒有哪次是不會喝醉的。
為了拼命麻醉地告訴自己,她會回到他的身邊,他今天又喝得爛醉如泥。
李唐和江允是一起架著他回的家。
當他倆把顧珩煥放平躺在床上時,李唐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本《傲慢與偏見》,一邊翻看一邊嘖嘖稱奇:“阿煥居然也會看這種書?!還是全英文的,他看得懂嗎他。。。。。。”
江允看了一眼那本書,又隨即打量起顧珩煥的臥室。
這間房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找不著一絲傾慕留下的痕跡。
或許,除了客廳裡留下的那架價格不菲的鋼琴外,顧珩煥沒有再留下關於梁傾慕的任何東西。
江允想起他曾問過顧珩煥,在他走出陰影后的不久:“你會等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