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電視在播報新聞,寧馨專注地看著,但和往常一樣,只是白花花的一片,她什麼也沒聽進去什麼也沒看進去。外面已經全黑下來,與這溫暖明亮的室內形成強烈的比照。寧馨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和這寧靜的夜相反心底焦躁的很,掐指一算,她被軟禁在這房間已經個把月了。沒有人和她說話,又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半步,不能和他們一樣正常用餐,連粥和湯水也不再供給於她。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就是要消磨她的意志這麼簡單嗎?
寧馨焦躁地瞅著房門,上來那天她便清楚地看見,這道門的外面隔著一小空間還有兩道門,即使透過了這三道門,要想下樓,還要透過最外面那道指印防盜門。她要見著他們,可是他們總在她入睡之際才出現。
寧馨焦躁地抖動著腳,不經意間瞥見冷嘯情坐在床沿邊閉著眼睛像是在休憩。寧馨著實驚了一下,出於本能,她悄然後退靠在落地窗邊屏氣凝神地觀察著他,據她先前的觀察冷嘯情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冷漠,而是變得陰陽怪氣的。不用說,她離開這段時間,他已成功地被兄弟們所洗腦。
寧馨估量著形勢對自己的利弊,心底不禁驟然一緊。
“你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我。”冷嘯情睜開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寧馨茫然地不知如何回應他是好,但他好像並沒有指望她給出什麼解釋,閉上眼靜靜地坐在那兒。
“嘯情,”寧馨溫柔地喊他一聲,雙手放在他的肩上,輕輕嘆了一口氣,將他的頭攬在胸前,抬起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
“我知道,我知道……”聲音哽在嗓子眼不住地呢喃,“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寧馨覺察懷裡的人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便接著說:“對不起,對不起…可是你要理解我。”
“在我眼裡心裡,你是不同於他們的,也是我最不需設防最信任的人。”
寧馨的話被冷嘯情半路截了下來,他帶些許怒意地指責著:“最信任?是嗎?每次你選的人都不是我,我對你說的話你都不聽,倒是錯信嘯寒。”
“因為,因為很多原因,嘯情,你要知道,”寧馨頓了一會兒,平復下心情,接著說:因為有錢海寧,她可以給你一切我所給不起的,她比我更好更適合你。寧馨見冷嘯情慾反駁,急忙用手遮住他的唇。“何況,那時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我不能,不能破壞你的感情。”
冷嘯情扯開她的手,諷刺道;難道你不知道她只是顆棋子嗎?以你的聰明早該看清這些。
“不,我看不清。”寧馨搖搖頭,冷嘯情仰頭看著她的眼睛,沒瞧出一絲閃爍,便閉眼靠在她的胸上聽著她的心跳。寧馨長長嘆了口氣,似在說給自己聽,“我希望你幸福,這幸福我不能給,這你早就清楚,不是嗎?”
“可是,我沒想到,你會參與,你會那樣對我,”寧馨哽咽著傾訴道,“但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底其實是在掙扎的,所以不怪你,並不怪你…”
一滴眼淚落在冷嘯情的手上,噝的一聲像在燃燒。
寧馨仰起頭,長長的烏絲在腦後晃動著,白皙細嫩的脖頸完全敞露於空氣中,毫無防備,那顆黑色的頭顱埋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蛇信子般的舌頭靈巧地探索著她滑如凝脂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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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馨整個身體呈半圓形向後狠狠凹去。那一把又厚又黑又長的頭髮像掛在頭蓋骨上似的,直直的垂落在空氣中,不時地隨著身體的顫動而在明亮的室內劃出妖冶的弧線。
寧馨整個人趴在大床上,伸手關閉燈光。諾大的室內只剩下喘息聲以及汗水,Jing液的氣味。
最後,只剩下男人輕微的呼嚕聲。寧馨將靠在她懷裡的頭挪了挪,這些日子來第一次覺得有了睏意。許敏的話卻突然閃現在她的腦海裡,“你們都是執著的人,你們都很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