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
一天晚上,劉燕和王行睡到床上閒聊。
“王行,我看你整日裡臉上沒有笑容,到底有什麼不開心的?”劉燕雙肘支撐起上身,看著王行的眼睛說。
王行伸出手把劉燕額前的頭髮拂到腦後,“這些天你太累,我不想再讓你難受了。”
“你看你,你不開心我就好受了嗎?快,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夫妻之間最好的交流時間就是臨睡前,尤其是王行和劉燕,各有各的工作,除了這點兒時間,哪還有其他時間說說心裡話呢?
在劉燕的安撫和鼓勵下王行把心事徐徐道出,著實讓劉燕大吃一驚,手足冰涼。
王行在財政局計財科上班,他父親在位時,王行的仕途很被外人看好。不知什麼原因王行的父親得罪了現市委組織部長白珂,被市委勒令提前退休,原計財科科長只因是王行父親的老鄉,被調去市工會工作,接任計財科科長的是市委組織部長白珂的丈夫林聲。
白珂還是團支部書記時,人長的很漂亮。但在林生以前,她談了幾次戀愛都失敗了,失敗的原因不詳。快到三十歲了,才由當時的組織部長現在的副市長李沈出面,給她介紹了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現在的林聲,林聲的工作是由李沈給安排的,起先在組織部當一名普通辦事員,據說他是李沈的一個小老鄉,兩個人的老家是一個縣,。很快林聲和白珂兩人就結了婚,結婚後,白珂的職位隨著李沉的高升也一路高升,現在已是市委組織部長了,而林生卻沒什麼大出息,混到現在,只混了個計財科科長。
林聲來計財科後,處處給王行小鞋穿,原來的打字員生病歇假,林生找王行談話說讓他暫時兼任打字工作,可等到打字員上班後,他卻推脫眼睛因常年打字出了毛病,醫生說他不可再從事電腦打字工作。林聲就又找王行談心,再讓他兼職打一段時間的字,說科室將很快再招一個打字員。但一年過去了,科室一直沒有招打字員,王行只好一直兼職打字工作。王行心裡這個氣了,自己堂堂的本科生,還不如高中學歷的原先的打字員,自己整日忙得昏頭轉向,人家卻有時間看書學習準備報考成人大學。
王行講到這裡的時候,劉燕的心已死了,她已知道王行陽痿病的根源了。她決定從明天起不再逼著王行喝湯藥了。別說是湯藥,就是天上的靈丹妙藥也治不好王行的──“病”。
因為王行根本就沒有病。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夜晚,在這個夜晚裡,劉燕獲知了讓丈夫煩惱了許久的事實真相,但她對此又無能為力。
性生活是檢驗一個人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的最靈驗的標尺。如果一個人難以和配偶進行美妙的性生活,不是他(她)的生理出了問題就是他(她)的心理出了問題。
劉燕無法理解和體會機關生活,因她沒有在機關幹過。但她能感覺到在王行的周身像被鍍上了一層薄膜,這層膜看不到,摸不著,不可言傳卻法力無邊,它貪婪狂暴地籠罩著王行,壓抑著王行,榨取著王行,使王行眼光渙散,精神不振。這層膜當然也微妙地隔絕了王行與劉燕這對小夫妻本該具有的激情和熱情。
在無數個煩悶的夜裡,劉燕都希望有一次死也甘心地放縱。
放縱──放開自己,縱情地發洩,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啊!
無數個夜裡,在王行睡後,劉燕只能用自己的手來解決自己的慾望。
舒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傾聽劉燕的講述,她也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感慨這段真實的、使人無奈的官場故事。同時又無助地為劉燕的不幸感到撕心裂肺地難過。她只能安慰劉燕說:“姐姐,家家都有難唱的曲,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煩惱。只要想開一點兒,我們健康地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不是嗎?”
舒雯也知道,攤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