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徽宗的兩個年號,“宣和”與“政和”,也就是說官窯出現在北宋末年。切顧文薦和葉寘偶都生活在距離宋徽宗不怨的南宋,此二人記載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歷史上,曾經出土過張公巷窯瓷器,此要所出土的瓷器,胎釉質量比汝窯精細、胎質細密潔白、吸水率低、釉面玻璃質感強,因此有部分學者認為張公巷窯,就是顧文薦所說的北宋官窯。
不過這一說法,並未得到整個圈子裡的認可,只是在這少數人的圈子裡流傳,所以迄今為止,關於北宋官窯是否存在,在整個學術圈子裡,依舊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沒有得到統一。
“等有了合適的身份,就可以挑選一個合適的時間,去發掘這些北宋官窯的窯址。這樣就可以透過這些北宋官窯遺址,來確定設窯的時間,讓北宋官窯真正舉世公認!”
憑藉神眼天瞳的溯源能力,王小濤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些北宋官窯瓷器的燒製過程。
雖然北宋末年距今,已經過去了將近九百年,想要憑此找到這處北宋官窯的遺址,依舊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王小濤堅信只要自己努力了,就一定能夠做到。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機,必須等到有一個合適的身份才行。
讓北宋官窯真正被所有人認可,舉世公認的意義,並不僅僅只是讓北宋官窯的存在不再有質疑的聲音,更是讓所有九州人更好的瞭解那一段靖康之難的歷史。
同時也是向全世界,展示九州瓷器文化,是何等的璀璨!
官窯瓷器的細緻精美在於,由於有朝廷買單,可以不計人力、物力、財力等方方面面的全部成本,這樣所燒製出的瓷器,必然是精品中的精品。
另外宋官窯瓷器珍貴的另外一點,是因為器型和其它名窯瓷器器型的不同,宋官窯瓷器不以日用品為主流,而是專注仿古銅器、玉器等禮器而製成的瓷器。
比如眼前這些碎片中的官窯青瓷簋式爐,其形制就是仿商周青銅簋式樣,然後還有官窯鼎式爐,是仿製的先秦時期的祭鼎燒製的。
先秦時期,鼎是放在宗廟裡祭祀用的一種禮器,古時祭祀以青銅玉器為主,陶瓷主要製作生活用品,即便是瓷業已經十分發達的額北宋,亦是如此。
但在北宋亡國之君宋徽宗的影響下,宋朝皇室也興起了復古之風,宋徽宗個人對瓷的青睞,讓瓷器地位迅速提升。另外這位“青銅”皇帝在宮中還收藏了大量古董禮器,並編撰成書,此舉大大解決了官窯燒製仿古禮器的技術難題。
真正讓瓷製品登上國之禮器尊為的,是一場國難。
靖康之變後,北宋滅亡,宮中禮器所佚失。
靖康二年,五月一日,康王趙構繼帝位於應天府,改年號為建炎,為南宋第一位皇帝,史稱宋高宗。
南渡後宋高宗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皇家的面子重新樹立起來,建炎二年宋高宗在揚州設立郊壇開始祭祀,然而當時都是逃難而來,根本沒有禮器用於祭祀,於是宋高宗便向還滯留在汴京的官員發出號召,讓他們南渡時帶上禮器。
然而第二年金兵繼續南犯,倉皇而逃的宋高宗好不容易從汴京帶出來的禮器,又在途中“盡皆散失”。
“設祭器九千二百有五,鹵簿萬二千二百有二十人,祭器應用銅玉者,權以陶木,鹵簿應用文繡者,皆以纈代之。”
這段史書記載的資料,便是當時最好的寫照。
祭祀是國家大事,規格不能偏廢,所用禮器本應是銅、玉製成,卻沒有條件,只能是暫且用陶瓷製品來做替代。
如此海量的需求,必定要設窯進行燒製,起初南宋朝廷採用“官民混搭”的方法,與地方大窯合作,先後在紹興府餘姚縣、平江府等地的窯場下單,燒製宮廷祭器,兩地算是南宋官窯的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