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那又如何?嬌嬌便是成了侯夫人,同我情分始終未變。倒是你們與桓三,呵,不知還剩下多少王孫公子給你們挑選啊?”虞雁卿也是不甘示弱,反擊道。
這一句恰是戳中了她的痛處。若桓三看上的人,她們便只能拱手相讓,不敢爭先,便說眼下汝寧長公主和南陽王府的兩門親事,多少權貴女子擠破腦袋想進門,如何能輪得到她和蔣蓉兒。
思忖罷,竟是一跺腳就離開了。
令狐嬌早就瞧見了這邊的兩人,乾脆離開了席位走了過來:“可是宋瑜說什麼惹得你不快了?”
虞雁卿微微搖頭:“沒什麼,不過是拌了兩句嘴。你也知道,她們那一幫子每次不說幾句嘴就渾身不舒服。”
不過方才她自己所言,又何嘗不是在說自己?有些黯然而已。
令狐嬌想想也是:“這處也太悶了些,反正來都來了,不如好好看看這名動京都的錦葵。”
虞雁卿卻是拉著她手,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完全,奇道,“瞧你這一副萎蔫的模樣,難道是在侯府受了委屈?誒,快跟我說說,那位齊穆侯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可真如傳聞那般可怕?”
令狐嬌乍然被問及,腦子一時還未轉過彎來,自己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蕭燼可怕麼,說可怕卻又並不可怕,哪裡真如外界傳聞那般會吃人了?他不過面上冷淡,有時話語嚴厲,對自己。。。。。。想起他一臉戲謔的模樣,令狐嬌不由一囧。
當即她支支吾吾,含含混混將這事蓋過:“。。。。。。總之不是個吃人的就是了,不然我哪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兒同你說話。”
虞雁卿見她不肯多說,想來也是怕犯了那位的忌諱,也就不敢逼問了。
忽的聽見前方異動,眼見其他女眷紛紛前去,虞雁卿不禁好奇攔下一個隨從問道:“前頭髮生了何事?怎麼這麼熱鬧?”
“回小姐,是各位大人來了興致要鬥詩呢。”
“鬥詩?”令狐嬌不由面色古怪,她實在難以想象蕭燼一介武夫,大刀金馬,一臉冷然地坐在一堆文人雅士之間鬥詩的場景。
。。。。。。
話說文人雅士之間鬥鬥詩文司空見慣,不過這次卻是由裴氏牽頭,強邀在場的諸位一起參與。
在場的文官倒也罷了,這武將卻大多出生寒門,粗字不識,更別提如他們貴族一般受過良好的詩文薰陶了。
而齊穆侯不巧,便屬於武將一類,更是自小流徙烏墨蠻荒之地,觀其言行,雷霆肅厲,絲毫未有峨冠博帶,儒人雅士的風采,眾官一時犯了難,皆暗惱上頭那裴家小子放什麼混話。
坐在左側的裴氏族人裡,一個年輕儒雅的公子哥率先站了起來,便是他先挑起的話頭:“今日好情好景,吟詩作對正好,也不枉尚書令府裡的錦葵開得豔麗,不知諸位意下如何?”說罷,裴子胥特地挑釁似的看著武將席,尤其是蕭燼的主位。其他自命清高,不屑武夫的勳貴子弟盡皆附和,想來是早已謀算好的。
那日被蕭燼丟進籠中,去了舌頭的裴子楚正是其胞弟。
裴子胥面帶得色,旁人不敢得罪齊穆侯,但今日他便要好好讓這齊穆侯跌個跟頭,為傷殘在家的弟弟報仇!
裴氏家主裴中石卻是充耳不聞,不過是旁支子弟,去了也不可惜,藉此也可探探齊穆侯對裴氏的態度,也好作下一步打算。
南楚霖只是搖著摺扇,含笑看著,並不打算介入,一副主隨客便的模樣。
費無介早就不耐煩地嚷開了:“他奶奶的臭小子,敢欺大爺我不識字,待爺爺我過去一錘子了結他!”
一旁的韓青眼疾手快攔下了他:“你急個什麼勁?!大庭廣眾下喊打喊殺,便是侯爺也保不得你!莫要衝動,侯爺還不曾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