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準噶爾部首領噶爾丹的夫人,名叫札那達喇。
相傳公元1696年,清朝曾派遣50萬大軍在一個叫宗毛都的地方圍剿噶爾丹。噶爾丹和他的夫人札那達喇一起下馬,並肩作戰。最後,札那達喇戰死,噶爾丹逃離戰場。衛拉特人將夫人的骨灰裝進一個金絲袋,又珍藏在一個金盒中,交給夫人生前的6個使女保管,但對外卻隱瞞了夫人已經去世的訊息。康熙皇帝下令一定要把噶爾丹夫婦的頭砍下帶回北京。但由於噶爾丹的部下已將病逝的噶爾丹的屍體火化,只好用別人的骨灰冒名頂替送到了北京。康熙又派人來砍札那達喇的頭。清軍抓住了夫人的6位使女,嚴刑拷打,逼問誰是札那達喇。最後,一個叫奧很柏的白髮蒼蒼的使女為了拯救其他使女,挺身而出,說她就是札那拉喇,立即被清軍砍頭帶回了北京。後來,奧很柏被砍頭的地方被叫作“寶日林塔拉”,蒙語意為“白髮蒼蒼的原野”。
當然也有另一種傳說,札那拉喇夫人沒有戰死,被清軍俘獲。清軍頭領不認識札那拉喇,便將婦女單獨列隊,令札那拉喇站出來。但幾次下令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這時,夫人的使女中一個年紀最大的使女怕主人暴露,便冒名頂替站了出來,甘願替主人受死,因此她慷慨就義的地方便被叫作“寶日林塔拉”。
不管怎麼說,黃鉞參加祭祀的那座敖包都是為紀念一位女英雄而修建的,可為什麼偏偏不讓女性進去祭祀呢?黃鉞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北京以後,他便找到了一位歷史學家,試圖解開這個謎團,但這位歷史學家的回答卻讓黃鉞大吃一驚。
這位歷史學家是黃鉞的一個大學同學,雖然才三十幾歲,卻已經是國內先秦史研究的一個重量級人物,出過幾本書,被破格提拔為正教授,目前已是位“博導”。當這位老同學聽完黃鉞的介紹後,突然半晌不語,但他的臉色卻由白變青、由青變紅,分明顯得異常激動,最後一把抓住黃鉞的手,結結巴巴地告訴黃鉞,這這這不是祭祀什麼女女女英雄,而是古古古代的春會會會啊!
黃鉞不明白,問什麼是春會,這位老同學給黃鉞拿來了一大摞書刊雜誌,對黃鉞說,你拿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黃鉞只得抱著一大堆書刊回了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足不出戶看了三天,才弄明白了春會的含義。
《周禮。地官。媒氏》中說:“中(仲)春之月,令會男女。於是時也,奔者不禁。”鄭玄注:“中(仲)春,陰陽交以成昏(婚)禮,順天時也。重天時,權許之也。”賈公彥疏:“周官中春令會男女之無夫家者,於是時奔者不禁,則昏(婚)姻之期非此日也。”也就是說,古時候,每到仲春這個月,也就是陰曆二月,朝廷主管婚姻的命官——媒氏就要讓各地組織還沒有結婚的男男女女聚到一起,在這期間,只要男有情女有義,就是私奔了國家也不管。
《墨子。明鬼》也說:“燕之有祖,當齊之社稷,宋之有桑林,楚之有云夢也,皆男女之所屬而觀也。”也就是說,直到我國的春秋時期,無論是燕國、齊國,還是宋國、楚國,都仍然透過舉辦祭祖、祭社稷之神等活動,讓未婚男女在祖廟、社稷壇、桑林、雲夢這些地方相會,眉目傳情,以尋找意中人。
《說文解字。社》則說:“社,地主也,從示、土。春秋傳曰:共工之子句龍為社神。周禮:二十五家為社。各樹其土所宜之木。”段玉裁注:“社者(為)五土之神,能生萬物者,以古之有大功者配之。。。。。。大夫不得特立社,與民族居,百家以上則共立一社,今時里社是也。。。。。。大司徒設(土遺)而樹之田主,各以其野之所宜之木,遂以名其社與其野。注:所宜木,謂若松、柏、慄也。若以松為社者,則名松社,。。。。。韓非子云:社木者,樹木而塗之。”也就是說,古時候,老百姓以二十五家或一百家為單位,共同建立一個社壇,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