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蠟黃。黃一萍和周旭生陪護在東方白的床邊。醫生在另一個房間裡把檢查結果交給東方白的妻子和兒子,他妻子一見,立即暈倒在地,兒子趕緊上前攙扶,診斷書飄落到地上。
東方白的兒子撿起診斷書,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字:“胃癌晚期。”
當東方白又一次從昏迷中醒來時,他看到除了妻子和兒子、媳婦外,侯小南、趙哲和趙夏也在床邊,就喊了聲:“亮亮。”
趙夏來到東方白的病床邊。
東方白吃力地說:“亮亮,你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爺爺只對你提一點希望,好嗎?”
趙夏說:“您說吧,爺爺。”
東方白說:“爺爺希望你能報考古學專業,把爺爺沒有做完的事情繼續做下去。”
趙夏懂事地點點頭,說:“爺爺,您放心吧,我一定把考古專業作為第一志願。”
東方白說:“不是爺爺幹了一輩子考古就說考古好,幹考古的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它涵蓋的知識面很寬,不管是學文科還是理工科,都能和它產生聯絡。”
趙夏又點點頭。
東方白說:“考古學現在發展很快,比如環境考古、聚落考古、衛星考古、水下考古等等等等,都是大有作為的。”
趙夏說:“爺爺,我一定像您一樣,做一個考古學家。”
東方白無聲地笑了,笑容是那麼燦爛。
2001年清明。東方白仍然笑得那麼燦爛,不過是在一張黑白照片上,而這張照片又是安放在一塊漢白玉墓碑上。
一行人排著隊依次來到東方白的墓碑前。馬林獻上了一本剛剛出版的《“夏商周斷代工程”階段成果報告》。黃一萍、周旭生獻上一枝紅玉蘭、一枝白玉蘭。東方白的妻子獻上一枝火紅的玫瑰。東方白的兒子、媳婦獻上一束康乃馨。侯小南、趙哲、蘇輝獻上三枝黃色的*。侯小南和趙哲的兒子趙亮則獻上了一張華夏大學文博學院考古專業的《錄取通知書》。一陣風過,這張通知書像一片羽毛一樣在空中飄舞,陽光照在上面,發出耀眼的白光。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遇害
大約在公元前17世紀的時候,秋末的一天,地裡的莊稼收割完畢,曬乾揚淨入倉之後,商族的先公亥趕著一群牛,從殷這個地方(即後來商朝的都城,現在的河南省安陽市小屯村)往北走,打算到易水邊,和有易氏族做一筆生意,就是用他趕的這群牛,向有易氏族換一些谷種,以待來年播種。
亥騎在一頭健碩的黃牛背上,悠哉遊哉地走在最前面,幾個奴僕跟在他身後,時而揮動著手裡的竹鞭,大聲地吆喝著,把企圖離開佇列,到一邊啃草飲水的牛,重新趕回牛群中來。
隨著頭牛不緊不慢、左搖右晃的的步武,寬厚的牛背彷彿變成了一隻搖籃,而拴在牛脖子下的一隻銅鈴又發出清脆、單調的音響,更好象是一首催眠曲,不久就把亥送進了甜蜜的夢鄉。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亥被一個奴僕喊醒了,奴僕對亥說,馬上就要到河伯的地盤了。亥這才睜開眼,看到一輪血紅的太陽正從左手邊的山頭上緩緩地往下落,夕陽的餘輝把河水照得金光閃閃,好象一河流動的金沙。
河伯是大河氏族的族長,亥的父親冥是夏朝的水官,因為治水,冥沒少和河伯打交道,兩人交情甚篤。冥在指揮大河氏族治水時不慎失足落水,命喪黃泉,由亥接替了父親的族長職位。河伯內心十分愧疚,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冥,所以對亥格外友善。這次,聽說亥經過他們氏族的領地去有易氏族做生意,不僅親自出面接待,好吃好喝地伺候,而且在亥臨動身前,還特別贈送給亥十頭牛,使亥的牛群壯大到了四十頭牛的規模。
亥告別河伯後,又經過了幾天的行程,終於在又一次夕陽西下時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