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積雪彷彿是數百年數千年堆積而成的,不見荒涼,反而帶著冰清玉潔。
飛過一座高山,眼前豁然開朗,層層疊疊的山脈間一座座高大的建築威嚴佇立,建築中間竟然花團錦簇,春意盎然。
站在高處遙望這些高大的建築,無異於遙望一座廣袤城池,水寒之族顛覆了張瀟晗對這片極寒之地的想象,視線遙望只是,檀中的魔氣忽然搖曳了下,心砰的一跳。
這般生機盎然的春讓張瀟晗忽略了溫柔散發出來的神光,當她來到這一大片建築的入口之處的時候,恍然才發現,整個建築群都被籠罩在神光之中。
入口處,是一座滿是鮮花與夢幻般景色的雕刻大門,單是這一座大門,就可以當做一件藝術品來欣賞,這種與人界完全不同的建築風格,帶給觀者首先就是從內心深處傳來的驚歎和仰慕。
門前傳來悠揚的吟唱,即便聽不懂吟唱的歌詞,也能感覺出其內的歡愉,一順水的少年男女,同樣的白衣,同樣的神光流動,同樣白皙的雙手和赤足,不同的是他們的雙手滿是鮮花,一張手就是無數花瓣紛紛揚揚,這般近乎隆重的迎接儀式,讓張瀟晗和木槿還有夜未央都有些發呆。
沒有見到主人,不適合詢問,夜未央簡直就是一副被震驚到迷茫的神情,作為“追隨”夜未央的兩名修士,張瀟晗和木槿只好一如既往地沉默,跟在夜未央的身後,連三隻白狼都安分了很多,規規矩矩地在後邊。
八位神修完成了任務,一位年歲稍長的神修過來,將三人引導客房,這位神修自稱是水寒之族的管家,只有貴客到來,才需要他親自出面。
張瀟晗三人在內心惴惴中暫且到客房休息,管家在離開的時候還貼心地告訴他們,可以隨意在這裡走動,當然,如果沒有必要還是不要進入到建築物內,包括神殿。
總算是進入到房間內,總算不用隨時沐浴在純潔的神光內,更主要的是,總算不用被讚美的吟唱荼毒,木槿立刻就布上了禁制,小範圍的,房間之內。
三人面面相覷,好一會才都找到了自我。
“未央,神族修煉到最後,都會這個樣子?”就算是洗腦也不至於洗到這個程度吧,人界的靈魂契約簽訂了,作為契約奴僕的一方也不會對主人崇拜到這樣程度,在人界那樣久了,見到神界神修如此,張瀟晗早就忘記的前世的一些詞語,呼啦啦全都湧上腦海,現在的狀態用“三觀碎掉”來形容,簡直是妥妥的。
“我怎麼知道,我一直被你們禁錮著,就那麼幾種神族的功法,也不是很高階的,提供給我信仰之力的人我見都沒有見過,更沒有將信仰之力反饋回去過,你問我,我現在還想找人問問呢——你聽聽稱呼,大人,呵呵。”夜未央沒有好氣地道。
夜未央頂撞張瀟晗也不是一次兩次更不是一天兩天了,偏偏每一次頂撞,除了語氣的不恭敬,言語還都有道理,張瀟晗也很少因此不高興,眼下聽夜未央如此說,自然蹙起眉頭對夜未央道:“這樣的神光和虔誠,是不是對你有影響?”
夜未央哼了一聲,猶豫了一會,瞥了張瀟晗一眼:“我若是變成那些神修那樣,你還是多佔卜幾次吧。”
張瀟晗愣了一樣,心忽然就湧出些暖意出來,瞧著夜未央的眼神柔和起來,夜未央卻不願意看到張瀟晗這般眼神,又冷哼一聲:“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是為了你張老闆,一想到我會那麼虔誠地想要將自己的生命與身體與靈魂全都奉獻出去,我自己都滿身的雞皮疙瘩,噁心得了不得,你我這個性格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我若是變出那個樣子,真就不如死掉算了。”
張瀟晗微微嘆息一聲,木槿卻笑了:“不會的。”
他一說話,張瀟晗和夜未央就都抬頭望著他,木槿笑著:“夜道友與張老闆都有這種遇強則強的性子,夜道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