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
寧致遠耐心地道:“可能是扭傷了,姑娘可否讓在下看一下腳踝?”
少女驀地羞紅了臉龐,眼裡藏著連淚水都掩蓋不住的喜悅,輕輕地點了點頭。
正當寧致遠準備脫下少女的繡鞋時,瀲灩終於出聲了。
“寧公子這是想作甚!”瀲灩黑著臉咬牙道。
寧致遠聞聲停下了動作,轉頭訝異道:“殿下,你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豈不是要白白玷汙了姑娘家的清白。”瀲灩冷笑道。
看個腳踝也會汙了清白?寧致遠以為他誤會了,解釋道:“殿下,這位姑娘的腳扭傷了,在下只不過是幫她看看而已。”
“呵,女子的腳是能隨便看的嗎?今日你要是看了她的腳,明日你便要娶她!”
少女聽他們二人的對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最後猛然醒悟,指著寧致遠失聲道:“原來你不是皇子,你。。。。為何要騙我!”
寧致遠一愣,隨即意識到一件事,彎了彎嘴角道,“在下從沒說過自己就是皇子。”
“那你怎麼會在這——”少女驚覺自己失態,慌忙住嘴,可惜錯已釀成。況且皇子殿下也在場,少女頓覺顏面盡失,當即捂住臉哭哭啼啼地跑了。
看著女子匆匆而去的背影,寧致遠嘆了口氣,起身道:“在下無意中擋了殿下的桃花運。。。。咳咳,罪過罪過。”
瀲灩見他嘆氣,冷哼道:“寧公子莫不是怪我擋了你的好姻緣。也對,方才那小娘子倒長得挺標緻的。”
“。。。。。。”寧致遠無奈地扶額,“殿下。。。。說笑了,剛剛真是誤會,在下自小在谷里長大,並不知曉姑娘家的腳不能看。行走江湖後,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亦沒有這種習俗。”
瀲灩瞥了他一眼,道:“你與我解釋作甚,你知不知曉又與我何干。”
“。。。。。。”
寧致遠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岔開話道,“其實,在下是因為擔心殿下的暑氣還未好,所以特地過來瞧瞧。殿下不妨讓在下把把脈?”
寧致遠注視著瀲灩,溫和的眸子裡盛著關切。
瀲灩望了他一眼,隨即垂下眼簾,不自在道:“不用了,已經好了。”
雖然瀲灩說好了,寧致遠卻不放心,還是替他把了把脈,確定無事後,才鬆開了手,溫聲道:“早點休息,在下告辭。”
正準備要走時,瀲灩突然出聲了,“寧公子也要去京城?”
寧致遠笑了笑,點頭,“在下與皇上有約定。”
“約定?”
“這個約定與殿下有關。”寧致遠朝他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道:“不過,在下現在不方便告訴你,殿下回京後便會知道了。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三年裡,殿下會經常看到在下的身影。”
瀲灩彎了彎嘴角,鳳眼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那還真是。。。。。糟透了。”
送走寧致遠後,瀲灩心底隱隱有一絲喜悅,但他絕不承認是與寧致遠有關。
。。。。。。。
翌日,兩輛馬車停在了知府府邸的大門口。
裴文景走到前面一輛,用摺扇挑開車簾,對瀲灩笑道:“殿下,請。”
瀲灩睨了他一眼,上了馬車,卻瞧見裴文景與寧致遠都朝後面走去,心下納悶,出聲問道:“你們不坐?”
裴文景停下腳步,解釋道:“今日特地備了兩輛馬車,殿下一輛,我與寧公子一輛,殿下不用同我們擠一輛了。”
“殿下,待會見。” 寧致遠溫和一笑,與瀲灩告別。
說完,便和裴文景有說有笑地朝後方走去。
瀲灩進了車廂,掀開車窗簾,探頭向他們看去。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