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慕然睜大“主子,莫不是你要景王被這幫武人進士更加擁護,好讓太子甚至聖上頗為忌憚?”
炘炎點了點頭“正是。”
炘烙好心補充道“最好連老二都頗為忌憚。”
張易之動了動嘴唇“如此不嫌陰損了些嗎??”
張易之看炘炎和炘烙臉色微變,趕緊補救道“主子莫氣,下屬無知。”
炘炎看向張易之,奪過炘烙手中的酒,自己拿起喝下“易之,王者,土上唯一,幹下無底,二中十惡,三道貫穿,豐無首尾,可知?”
張易之垂下眉目“那豈曰無衣?”
炘炎看著炘烙,笑得頗為自信“必當與子同袍。誠者,言功成;皇者,白日下談王者之風。”
炘烙接下炘炎的暗示,看向張易之誠懇道“暴君無道,弒殺不留道義;武君尚武,征戰疲乏民生;文君崇文,巧舌如簧不切實際;唯有宗元之帝,不離萬物之宗,不背社會之則,歸元守一。易之可知?”
張易之看向自己的主子,易之知道玉王炘炎是個剔透明白的君子,也是個曠世明君,輔佐這樣的君子之主,可令百姓興盛繁昌。可是張家是否會落得開國之臣皆化黃土的悲劇?
炘炎看著張易之被自己的帝王之術驚倒,只能靜待他吸收接納。
張易之與炘炎對視片刻,張易之攥了攥手掌“主子,如果輔佐你,興旺了天元百姓,而我張家卻罹難,那我張易之也認了,所謂先天下之憂而憂,我願做這樣的的人。”
炘炎笑的開懷,知道張易之徹底被自己馴服“我不是那種杯酒釋兵權的人。”
張易之點點頭,隨即找了個由頭出了觀景臺,糾集自己的幾個世家子弟的好友開始了讓景王出笑話的盤算。
這廂炘允正絞盡腦汁想讓馮雀聽自己的,正在舌燦蓮花;炘戎心中早已不滿,自己才封了一半的武人進士,將其納為自己羽下。這些武人進士中有一大部分卻對炘允感激不盡,彷彿真正提拔他們的不是自己這個當朝太子而是眼前這個謙和有禮的景王炘允。
炘戎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起了拳頭,盯著炘允的眼中放出了火花和憤恨也放出了嫉妒和不甘。正當炘戎準備發聲出言刁難炘允,只聽見世家公子中一個錦衣公子頗為不滿的大聲說道“景王好雅緻的安撫武將,倒是忘了我們這些只懂文科八股的世家子弟們,可憐我們還在冷風中幹看著別人家的熱鬧,憐惜我們快要凍僵的雙手。”
此聲剛落,只見另一個青衣公子大聲說道“我們這些世家公子,可不想當前的武人這般耐寒。就是擁裘圍爐都覺得這嚴寒難抵,何況在透風的教武場受著冷風吹?”
一個緋衣公子則是打著噴嚏,鼻音濃厚的說道“景王,太子在賜封進士之官位,您這聊家常式的安撫,倒是體現了您的梅花之姿,清貴之態。可是我們在這沙場至今以後整日,看著夕陽西落,您就唸在我們這些文弱公子身體實在不佳的份兒上,就讓太子賜封完畢,也好我們回家將養這傷寒之症。”
一聲埋怨剛剛落下,數道不滿之情瞬間激起。世家公子們開始微微躁動起來,更有甚者懷疑景王炘允以往的儒雅清貴都是假裝的,實際是個見風使舵的,說的景王炘允臉色龜裂,說的炘戎心中很是舒暢,說的六王爺和七王爺相對一笑,說的炘炎和炘烙更是樂不可支。
景王環顧四周,鑑於現場武人比文人多,反正這批文人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好手,只要給與一定的利益好處,即使黑也會變白,即使當前有幾個厭惡自己,屆時也會因為利益而追捧自己。
景王炘允自以為是的笑道“公子們,本王並非遺忘諸位。”說罷,尖銳的鼻子聞了聞“公子們沒發現周圍已有些體質弱的世家子弟開始飲酒驅寒了嗎?”
景王一個轉移話題,將視覺中心轉到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