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蘇笑,“若是沒有皇上的允許,那些女人又豈敢來我這裡叫囂?”
她明白的,那人的舉動不過是想告訴自己,看啊,他楊廣作為這宮中萬花叢中的一抹綠,也是豔名遠播魅力無邊的,她要是再不珍惜,說不準哪天就被其他女子搶走了呢。
這兩年來,大大小小的妃嬪美人時不時的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叫囂幾番,她更是早已習慣了。
“娘娘,您,同皇上的感情不好?”蕭望試探著問。
瑾蘇眨眨眼,輕輕笑了,“敢情聽秦公子這意思,本宮若是回答是,你便就想著要將本宮搶過來了?”
蕭望也笑了,一雙眸子黑曜曜的。
“有何不可?”
“你忘了你的心上人了?”
“她一直在我心底,”蕭望看著她,目光灼灼,“可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是麼?”
“那秦公子的意思是,本宮也該忘掉過去,向前看,然後乖乖接受聖上的恩情,對麼?”
蕭望,“……”
四年未見,這丫頭卻是愈發的伶牙俐齒了。
他搖搖頭,輕輕笑了。
“娘娘既然不能忘卻過去,何不去追尋曾經的故人?”
追尋故人?
瑾蘇的眸色有些恍惚,眸中閃過細細長長的疼,她,還有資格麼?
他一生漂泊,而她,卻連一個完完整整的家都給不了他……、
她心頭有恨,她無法原諒,卻更加無法不愛。所以離開,才是更好的選擇,不是麼?
“不會了。”
她閉了閉眼,道,“我不愛他了。”
她經常這樣催眠自己,每一次想他想到心都痛了,她便這樣催眠自己。好像如此,便能當真提醒自己,不再有愛,不再有痛,不再有割捨不得。
當真,不愛了麼?
“那,秦某可以提前排隊麼?”
“什麼?”
“若你心頭不再有其他人,可否,先嚐試著愛我?”
瑾蘇看著他,眼角閃過一絲細細長長的笑意,“秦公子,是想與皇上為敵麼?”
“為博佳人一笑,即便受天下厭棄,又有何妨?”
四目相對。
男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情愫,幾欲灼傷了她。
瑾蘇的目光有一絲微怔,良久,淡淡別開了眼,“本宮猜,秦公子這麼會說話,身旁一定紅顏知己無數吧。”
“秦某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急切的開口,大手猛地握住女子冰涼的小掌。柔軟的,纖細的,曾帶著他最熟悉的溫度。
四年了,竟已是整整四年。
此刻能真切的看到她,觸碰到她,蕭望甚至已想不起,這四年來,自己究竟是如何熬過來的。
他夜夜醉酒,他放任自己生活的放蕩而落魄,不過是希望能有一日,有一日能夠在夢中等到她再來相會。那個時候,她也許會心疼的撫上他的臉,對他說一句,‘你瘦了,別再折騰自己了,我會心疼。’僅為這一句話,他甚至願以全天下交換。
但卻沒有。
一次都沒有。
於是蕭望想,她的絕望,她對自己的恨意,究竟已到了何種地步。
就連夢中,也狠心躲避不見。
“娘娘,您……”
“有刺客。”
女子打斷他的話,眼神極深的掃過身前之人,“秦公子可學過功夫?”
“勉強可自保。”
許是方才一顆心全繫於她身上,蕭望這才聽到宮門外的打鬥之聲,來者僅一人,功力卻絕非泛泛之輩。他不明,刺客行刺,目地多是在於取皇帝性命,又如何會找到這日日冷清的永安宮?究竟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