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子履站在那不為所動。虞青梧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瞥了眼石臺邊的後卿,見後卿已經又從虛體轉化為實體時,他來不及細想直接趴了下來,一手頂著下落的石門,一手幫助身子向外挪移。
甬道中,彥明子和甑珍兩人憋紅了臉,使出最的力氣來托住石門,好讓虞青梧有更多的時間爬出來。而子履則站在那裡,腦海中閃過千般念頭,當見到虞青梧已經移出了大半個身子,而此時石門也幾乎貼著虞青梧時,他雙眉一橫,在虞青梧瞪大了眼睛之際,運起體內僅存的法力,一掌打在了虞青梧的身上,大力襲身,後者當即滑下石室,而少了一大強力支撐,只剩下彥明子和甑珍拖著的石門頓時一沉,轟動一聲完全蓋了下來。
噗!噗!
在彥明子和甑珍兩人想轉過身質問之際,連續兩道利器入體聲響起,卻見子履一手握著一把匕首,兩把匕首盡皆插在兩人的心臟處。
“為……為什麼……”
兩人眼眸中滿是疑惑,子履的匕首已經完全將他們的心臟絞碎,此時他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飛速流逝。
噗!噗!
子履拔出了匕首,兩人當即軟倒在地,胸口不住的噴薄出熱血,瞬間在地上匯成一灘。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飛速靠近死亡的兩人,輕語道:“後卿說我是未來的人皇,我相信!說扶搖是人魔,我也相信!扶搖他與夏履癸關係匪淺,日後我若是豎反旗,勢必要面對扶搖,與其任由敵人成長,還不如現在就了結那麼一個強勁的敵人。”
“至於你們……”他搖頭一嘆,繼續說道:“想要推翻大夏皇朝,我就必須得到崑崙的支援,你們倆目睹了我謀害扶搖的全過程,倘若你們活著回去向崑崙敘述了我謀害同門的罪過,我又怎能得到崑崙的支援?所以你們不得不死!”
他蹲下身,抬手附上兩人冰冷的臉,細語道:“今日我愧對你二人,待得他日我成為人間主宰之時,定會以人皇的規格厚葬你二人,你們安息吧!”說完,他輕輕附上兩人圓瞪著的眼睛。
當感覺兩人再無生息後,他隨手掐了朵火焰,將二人的屍身點著。火焰沾上二人的衣物,當即熊熊燃燒起來,劈哩啪啦,逐漸的散發出一股肉焦味。做完這一切後,他才看了眼緊閉著的石門,而後沿著來時的路向回走。
或許是後卿的魔胎消散的緣故,又或許是上天註定他子履不該死在這裡的緣故,當子履回到起點時,才發現這座龐大的墓不知什麼時候又升回了地面。他輕輕推開了略微合著的墓門,金色的夕陽當即灑滿他全身。
依舊是亂葬崗,依舊遍地殘屍,只不過卻看不到半點瘴氣。子履呼吸著外界格外清新的空氣,身心舒暢。他回頭看了眼這座封印著魔星,又埋葬了四位同門的大墓,微微一笑,而後向著東方而去。
夕陽的餘暉將他的身影拉的好長,從這一刻開始,他便踏上了登上人間主宰之位的大道。
……
八百里崑崙位處西地,此時雖是深秋,但崑崙山因海拔過高的緣故,已下起鵝毛大雪。新月峰上,蟠桃仙樹上依舊紅粉誘人,宛若春季,它出生不凡,桃花永世不凋,成為整個崑崙山的一個奇景。
大雪紛飛,落於仙種之上便自主化開,憑空蒸發。樹下白衣佳人遙望東方,面露愁容,眼眸含殤。往年這個時候,應當是與他在雪中嬉戲的吧,可為何今年卻是獨自一人對雪長傷?
她向前跨出一步,離開了仙種的範圍,任鵝毛般的大雪蓋在自己那黑亮的長髮上,身上的熱氣將雪融化,她的睫毛下漸漸出現了一滴晶瑩,也不知是雪水還是淚水。
忽然,她身子一顫,整個人陡然間跌坐在地,胸口傳來鑽心的疼痛。她那無暇的臉上滿是緊張之色,一手扶著胸口一手撐在雪地,顫聲道:“阿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