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兒搭一間茅屋,與你長相為伴,好嗎?”
蕭峰和林煙碧相視一眼,不禁會心一笑,終於讓她放棄了求死的念頭。
當下三人攜劉卉然回到客棧,因林煙碧要替劉卉然治病,蕭峰改變了第二日出城的想法,在臨安城住下來,待把劉卉然的病治好了再說。
過了了兩日,蕭峰獨自下樓喝酒,聽得鄰桌的人在議論紛紛,說的卻是柳如浪墳前有一具屍體的事。
其中一個人道:“那屍體被烏鴉啄得面目全非,官府去收屍的時候,只剩了一副骸骨和一個人頭,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更別說認人了。”
另一個道:“聽說那人頭被削得十分平整,看來是江湖武林高手所為,尋常人即便是鄶子手也削不了這般平整。”
又一個道:“這有什麼稀奇,柳家的這位公子本身就身懷絕技,要不當日也不敢單人匹馬仗劍闖賈府,依我說,這肯定是他的江湖朋友替他報仇來了。”
先前的那一個道:“可是前一陣子有一個人闖入賈府,聽說把害死柳公子的三十餘人全部殺死,只剩了一個十幾歲沒有參與殺害柳公子的少年,那今日在這墳前出現的屍體還會是誰呢?”
眾人一陣沉默,一個人忽湊近眾人跟前,低聲道:“還有一個害死柳公子的人沒有死,他可是主謀……”
眾人一愣,臉上一時變了顏色,人人都住了口,低頭喝茶的喝茶,吃飯的吃飯,把話題轉向別的地方。
蕭峰坐在角落裡喝著酒,聽罷只是微微一笑,他知道眾人都想到了賈似道,但卻沒人敢把這名字說出來。
他端起酒碗正要喝酒,忽見銀光一閃,一枚東西掉在他的桌子上,一位姑娘從面前走了過去。蕭峰不知道她是有意要扔掉的還是無意掉下來的,隨手撿起來一看,只見那是一枚月牙形的銀耳環,做工十分精緻,當中刻著一個“蕭”字。蕭峰心頭一震,臉上微微變色,站起來追出店外,依稀記得剛才走過的那位姑娘身穿鵝黃色的衣衫,他快速地向四周掃了一圈,果然見遠處一個鵝黃色的人影快步走去,看那身影,彷彿輕功頗為不錯。
蕭峰忙追上去,卻發現那人身影一閃,又拐進了另一條巷子,彷彿知道蕭峰在身後追來。以蕭峰的輕功,本可幾步衝上去攔著她,但見她拐彎沒角地鑽來鑽去,專挑偏僻的地方走,似要擺脫他又似要引他跟來,加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蕭峰索性跟著她走,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在大街小巷裡鑽了好一陣子,來到一條窄窄的小巷裡,那女子忽然鑽進一戶人家,隨即把門關上了。蕭峰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到那戶人家前,伸手就敲門。竟然敲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開門,開門是一位姑娘,卻是身穿藍色衣衫,她看了一眼蕭峰,問道:“你找誰呀?”
蕭峰道:“我找剛才進去的那位穿鵝黃色衫子的姑娘。”
那藍衣姑娘茫然道:“什麼鵝黃色衫子的姑娘?沒有這個人。”
蕭峰心想說不定這藍衣姑娘就是剛才的黃衣姑娘,只不過她換了一套衣服罷了。他不知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當下開門見山地把那銀耳環遞上去,道:“我找這枚耳環的主人。”
藍衣姑娘把那耳環拿起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道:“這耳環確是我家小姐的,請問相公是如何得到的?”
蕭峰道:“我是在酒樓裡撿到的。”他指著耳環道:“你看清楚了,這耳環上刻著一個蕭字,確是你家小姐的麼?
藍衣姑娘笑道:“我家姑娘戴的耳環天下獨有,是月牙兒形的,有些還在上面刻著個‘蕭’字,這耳環確是我家小姐的,不會弄錯。本來我家小姐今天不再見客,但相公撿金不昧,大老遠地送來,一定是有緣人,請相公進來,我這就去告訴小姐。”
蕭峰心中有疑團,當即隨她走進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