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和林煙碧上了另一匹汗血寶馬,三人拉著囚車慢慢走出軍營,巡邏計程車兵見是蕭大將軍出營,誰也不敢過問,更不敢阻攔,紛紛讓開道來。
出了軍營,走到空曠之地,林煙碧道:“如今往哪裡南下?襄陽屯著賈似道的十萬兵馬,縱使郭大俠能開門讓咱們過去,但咱們還是不要去捅這蜂窩為好。”
蕭峰想了想道:“那咱們向東沿淮水而下,取道廬州,從那兒南下臨安,按汗血寶馬的腳力,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而已。”
林煙碧馬鞭一揮,道:“好!趁著襄陽不見主帥,四處亂找的當兒,咱們趕到臨安城,把這奸賊殺了!”
兩匹馬向東風馳電掣般地奔去,消失在蒼茫的月色中。
蕭峰手拉著囚車的繩子全速奔跑,把一個嬌生慣養的賈似道顛得骨頭都散了架,幾次暈過去,又被顛醒,他當初殺柳如浪的時候,哪裡會想到有今日,他在心裡後悔了一萬遍,早知今日,當初就不殺柳如浪,不讓他見皇帝便是了,但從前他殺一個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看誰不順眼就殺誰,現在終於受到報應了,但他不知道,他的報應只是剛剛開始。
第二日傍晚,三人要乘船過淮水,林煙碧怕囚車太顯眼,畢竟這姓賈的不是一般人物,當下棄了囚車,點了賈似道的幾大穴道,再在他殺豬般的叫聲中,把他的鬍子全部拔掉,然後往他臉上塗些黃粉,頭上梳髻,把他化妝成一個生病的女人,他幾大穴道被封,渾身軟得像灘泥一樣,連站都站不穩,蕭峰只得夾著他上船,林煙碧和阿紫各牽一匹汗血寶馬,倒也沒有引起路人疑心。
渡過淮水,騎馬奔了一會兒,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三人下馬吃乾糧。阿紫這幾日總是隻給賈似道一頓飯吃,蕭峰當然不會憐惜他,餓得他只剩半條人命。此時眼巴巴地望著三人吃乾糧,口裡不停地嚥著唾液。
阿紫拿了一隻大餅伸到賈似道面前,道:“想吃嗎?”
賈似道點點頭,他作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竟會對一隻大餅產生如此強烈的渴求。
阿紫笑嘻嘻地道:“那好,給你。”
賈似道接過去張嘴便咬,忽然慘叫一聲,捂著嘴在地上滾來滾去,阿紫瞥了他一眼道:“你這人真是奇怪,好心給你燒餅吃,你怎麼倒在地上打起滾來了?”
賈似道的聲音變得像鬼哭狼嚎一般,蕭峰和林煙碧側頭看去,見他的嘴巴腫得比豬嘴還高,一條漲得發紫的舌頭露在嘴外,看樣子是腫得無法縮回去了。
蕭峰見過阿紫整人的手段,道:“這丫頭別把人弄死了,我要到臨安再殺他的。”
林煙碧微微一笑道:“放心,這種毒弄他不死的,但碰上阿紫,這奸賊可是生不如死了。”
阿紫側頭看著嚎叫不止的賈似道,“什麼?你說你嘴巴疼?”她踱到賈似道身前,“別叫了,我替你治治,擔保嘴巴很快就不疼了。”
第二節 殺賊祭墳
賈似道指著自己腫漲得不成人樣的嘴巴連連點頭,意思是讓阿紫快些給他治治。
“別焦急嘛。”阿紫踱到他的身旁,忽然“噌”地一聲從身上拔出一把短刀來,一刀捅在他的屁股上,賈似道慘叫一聲,阿紫又拔出刀來,在他的腿部連刺幾刀,她側過頭來問道:“你現在嘴巴還覺得疼嗎?”
賈似道疼得不住地慘叫,哪裡顧得上回答阿紫。阿紫把刀上的血擦了擦,放回身上道:“我就知道這樣止不了你嘴巴的疼,別擔心,我還有法子。”
賈似道驚恐地看著阿紫,不知她又要怎樣折磨他。只見她從身上翻出一包東西來,拎在手裡揚了揚,笑嘻嘻地道:“這包東西一撒上去,包管你的嘴巴就不疼了。”
賈似道將信將疑,但嘴上又癢又疼,他像快溺死的人一樣張大嘴巴,等著她把藥撒上來,不想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