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4/5頁)

晨頭天夜裡徹夜未眠,與商穆一起躺下去倒率先陷入沉睡,反而是商穆了無睡意,只是撐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景晨的睡顏,她心中煩悶他是明白的,連睡夢中都微蹙著眉頭。這個女人,與他相濡以沫二十餘載,已為他生了兩個孩子,清夏甚至都已經能統兵了,她卻依然能給他招來這種桃花債,離上一次鍾應進門,都已時隔十年了啊。

他嘆了口氣,這一年,果真是多事之秋。

他挨著她溫暖的身體,二人重逢不過十日,卻恍若隔世,無論如何,她如今是真真切切地又重回了他的身邊,再沒有什麼比她活著更重要了,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要惜福,惜福吧,商穆……該來的都要來,能夠一起承擔就好。

夜深人靜,雨已停歇,月華從雕花窗透灑而進,灑下滿地清暉。

商穆翻身下床,推開門,赤腳踏著一地清暉邁了出去,對著那一輪明月憑欄而望,墮林邑的深夜靜謐如斯,在他身旁,蕭涵仍不聲不響直挺挺地跪在那裡。

兩個男人一站一跪,均沉默著。

也不知看了多久,商穆覺得自己眼睛都有些酸脹了,於是扭頭看了蕭涵一眼,走到他面前,倚著牆坐下來,放鬆了姿態,他整了整衣,輕描淡寫道:“別跪了,坐下來說吧……”

蕭涵抬頭看向商穆,月光下王君的面目有些微的朦朧,飄渺如生煙,他靠坐的姿態很隨意,長腿伸出去抵著幹欄角,與平日裡判若兩人。

他見蕭涵不動,便又道:“事到如今,我們不需要任何表面的姿態,只要開誠佈公,明白麼?蕭涵,坐下來,跪著說話不利索,於我而言,你跪或不跪都一樣。”

蕭涵這才一鬆,他微微一動,卻因為跪得時間太久腿腳麻木而微微搖晃了一下,待最初的那一陣麻痛過去之後俯身向商穆鄭重磕了一個頭,商穆坦然受了,盯著他未說話。

蕭涵磕了頭,便在商穆對面坐下來,也像他那樣緩緩將腿舒展開來,他的溼發和溼衣已經被體溫烘得半乾,背靠欄杆,輕吐一口氣,道:“王君,我知你心中必然會恨我,那種情況下……我絕難將她交給別的男人,除非踩著我的屍體過去,然而她那個毒,沒有他法……我遂了自己的心,卻來不及想太多……”他搖搖頭,有些紛亂地組織語言,不知要怎樣說才能讓王君明白,才能讓他諒解,眼睛有些許溼氣瀰漫,這是他第一次人前剝開心扉,直面心事。

“然而我不後悔的,殿下她並不知情,愛慕她是我一個人的事,當她醒來,甚至根本認不出我來,不知我是誰,請您相信我,我本想將這件事隱瞞下來,讓它塵封百年,若無意外,殿下毒解,出了墮林邑,我便會與你們分手,從此陌路。”

說到這裡,他難以抑止的哽咽了一聲,“自您來到墮林邑,您與殿下夫妻鰜蝶情深旁人自有目共睹,我實是無意插足的,其實我早該離去了,在您到這裡的第一日,將殿下平安交到您手裡,我就該離去了……”

商穆問:“那你為何未曾離去呢?”

蕭涵苦笑:“十日,僥倖想再多看她十日罷了……”

商穆突地笑了:“蕭涵,若異地而處,你的女人被他人覬覦,你會以何種心情待之?你之解釋雖情有可原,然做為景王君,我仍無法欣然對待,我非聖人,說到底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若非你乃我夫妻的恩人,我早與你兵戎相見了,呵,你大概不知,我在西北呆了二十餘載,也早已習慣用武力解決一切。”他嘴角的笑容淺淡,即是諷刺,又彷彿盛載了滿滿的痛楚無奈。

蕭涵驀得覺得心中鈍痛,他深吸一口氣,整色道:“王君,我明白你的,對於這件事,確是我對不住您,您要如何責罰蕭涵皆心甘情願地領受,絕無怨懣,甚至於您讓我從此遠離殿下……我亦無二話,我不敢奢望太多,只求您,讓殿下將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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