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眉頭緊緊鎖著,有走的機會,非魚豈能放過?離開視線之後,捻過一個訣,快步消失。
☆、第八十二章、大起大落二
茅屋內,紅燭已經燃了一半,木桌前,一人拿起酒杯,一壺已經見底,聽見腳步聲連頭也沒抬一下,非魚詫異,幾步去到他跟前,小心翼翼道,“血歌……”
話說一半,就被一個熟悉的擁抱擁入懷中,夜血歌將她抱在懷中,喃喃自語,“為什麼要回來呢……為什麼不走……”
非魚詫異,沒有聽明白話裡的深意,忽而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頓時如遭雷擊的僵在原地。
他的吻不同於先前的蜻蜓點水,熱情的如火一般,傾盡全力的去吻著懷中的人,帶著淡淡的酒香味,濃重的情義,好一會,非魚才回過神來,試探的回應著,只一下,明顯察覺到夜血歌的身體一僵,唇稍稍離開,又見一雙矛盾的眸子,忽而又是鋪天蓋地的吻襲來。
情義生變,傷心傷人,夜血歌一掌擊在非魚的胸口之上,另一隻手卻依舊親暱的摟著她的腰間,而唇始終沒有離開她的唇邊,只停頓了一下,又吻了下去,吻在她鮮血淋淋的唇上,“小魚,我喜歡你……”
然後,再一掌,這一掌幾乎將非魚的魂魄震滅,讓她察覺不到疼痛,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昏迷了過去。
同一時間,天界之中,正在與天帝談話的鳳白猛然的捂住胸口,面色十分難看。
天帝發覺他的異常,關心道,“可是上次天刑過重?還未恢復?”
鳳白沒有回答,只按著心口的位置,只覺得那裡空空的,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人生生的挖了似的。
沉默許久,天帝率先開口,“朕剛琢磨一番,那夜血歌或許不是魔尊……”
不過區區一小妖,無非就是來歷奇怪了點,也沒鬧出多大的事情,怎能與那千年前的魔尊相比?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
鳳白沒有聽進去這話,不知道為何總是心神不安,只停留了一小會便找了個藉口離開。
於是在離開天界之後,迫不及待的去到方才去過的茅屋,心中想著也許那直覺是錯的也不一定,不過剛剛離開而已……
可才到茅屋外就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疾步走到裡面,啪嗒一聲,踩進了血水裡,鳳白眼中的焦急一下子被地上的人吸引。
素白的月光照進茅屋內,彷彿為地上的人影蒙上一層白布,而那倒地的人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與屋內的紅色相輝相映,血紅的顏色映入眼簾,忽然間心猛的一疼,鳳白覺得不能呼吸了。
衝了過去,不由分說的將倒地的人抱在懷中,鮮血的血跡將他的白袍染的通紅,鳳白絲毫不在意,伸手去嘆她的氣息,然後不要命的把真氣輸入她的體內,可那都沒有用,事實就在眼前,那個養了千年的小妖,已經沒了氣息。
心猛的刺痛,無法呼吸,鳳白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眼眸深深的暗了下來,手慣性的撫上那一頭的髮絲,猛然間,眼眸又亮了起來。
清心殿比以往多了一份嚴肅,抱著渾身是血的非魚,鳳白的腳步可以說的從未見過的快,直到在步入房間前,撞到一個人影。
被撞到的人正欲發火,卻見是鳳白,頓時怒火嚥了下去,順眼看了一眼他懷中的人,一臉的詫異,“君上,你抱著的是誰啊?那人怎傷的那麼重?會不會……”
猛地,一道寒光射了過去,那到冷冽如冰的目光直叫無淚身處冰山之上,寒氣從腳底往上升去,叫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急忙噤聲,一直不敢抬頭,直到關門聲響起。
鳳白離去之後,無淚才安慰著自己,心中暗暗想著,剛抱著的到底是誰啊?君上怎那麼緊張?忽然腦中一閃,腳步即刻停止,腦海中出現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