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這一跤動了胎氣,已經見了紅。賈敏忙囑咐大夫想法子保胎。只是天不遂人願,雖已喝了湯藥,這胎兒還是落了下來。
如海也是沒奈何,只是嘆命,又怕賈敏操勞累及身子,讓她只管靜養,其它前院就交給老管家,內院讓賈敏身邊的管事嬤嬤多辛勞些。對於夏麻,只是吩咐讓這大夫繼續給夏麻看診,安心休養。對於賈敏試探著是否抬了夏麻做姨娘之事只道日後再說。而鶴影,則是如海親自吩咐,讓人送她去城外庵堂靜心禮佛。
轉天上午,賈敏一個人在屋裡,丫鬟嬤嬤們都在門外守著,只是不得吩咐不能隨意進內。賈敏靜靜的靠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一包藥渣。這,才是夏麻真正喝的藥的藥渣,原本是保胎藥,只是裡面多加了大量紅花,變成了真正的落胎藥。而落在夏麻那裡由大夫檢視的藥渣只是掉包去的真正保胎藥渣。而且,這些都是她派心腹李嬤嬤親自動的手,藥也是在二嫂子的鋪子裡抓的,一點都不用擔心麻煩。可是就算夏麻的胎兒落了,鶴影也藉著夏麻打發了,她的孩子終究還是回不來的,她還是恨,這些人付出的還不夠,遠遠不夠。
賈敏長嘆一聲,把李嬤嬤喚了進來。李嬤嬤看著賈敏這副憔悴的樣子,當下眼睛又紅了,哭道:“姑娘,你可千萬要保重。你就是不顧及自己,也要想想太太,你可是太太的心肝,你這個樣子,太太該多心疼啊。都是老奴不好,老奴怎麼沒管住自己的嘴,如果不是老奴多嘴,這好好的哥兒怎麼會沒了的。姑娘,你要打要罰,老奴都領了。你可千萬看開些。”
“嬤嬤千萬別這樣說,你是把我自小帶大的。我哪裡會不知道你都是為了我的好。況且那樣的事怎麼可以不說,留到以後就麻煩了。只是我的身子不中用罷了。要怪,也只能怪那個小蹄子,我怎麼會想到自己養了一條蛇,還被它咬了一口。”賈敏說著又有些掉淚。
李嬤嬤看了忙止住哭泣,又百般勸慰自己的姑娘,讓她收了淚。賈敏好半天才平息了,指著那包藥渣對李嬤嬤說:“這藥渣還是煩勞嬤嬤把它埋在我窗前的那株牡丹下面,埋深些,別被人翻了出來。嬤嬤也當心,別讓人看了去。嬤嬤再到二嫂子的鋪子裡給我配藥,就說我吃著爽快了些。順便弄些好藥給那個小蹄子,讓她好好受用,以後也就別再受這懷孕之苦了。那藥渣也換過來,不要埋了,仔細處理乾淨。再者,你再抓些避子湯藥來。你直接找他們的二掌櫃,二嫂子吩咐過讓他們小心伺候我的。”李嬤嬤領了差事下去了。
賈敏扭過頭想透過窗看那株牡丹,那是她和如海合巹之後第一次對窗作畫吟詩,所畫所吟,就是那牡丹,只是現在她靠在這裡,看不到了。。。。。。
她又仔細想著自己的幾個丫鬟,一個人名浮了出來,嗯,清月,就是她了。
等李嬤嬤回來後說一切都辦妥了後,賈敏把清月喚到了跟前,這個丫鬟她還是知道的,是太太精心給她挑的,她現在對自己的眼光不太相信了,不過,還好,還有太太替她把的關。賈敏對清月說了,現在老爺身邊缺人服侍,想給清月開了臉服侍老爺,問她可願意。清月叩首道,自己一家人是幾輩的賈府家生子,一切都是主人的,自己既然做了姑娘的陪嫁,自己的命都是姑娘的,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定不給姑娘丟臉,作出些忘主背德的事。若是那樣,別說是主子,就是家裡的老子娘和幾個哥哥也不會饒了她。
賈敏點頭,讓她跟李嬤嬤下去。出了來到了李嬤嬤的房裡,嬤嬤看了四下無人,才笑嘻嘻的給清月道喜,又親自倒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讓清月喝下,還柔聲對清月說,“清月姑娘別怕,這是上好的避子湯,一點也不傷身子,以前在家裡時據說二奶奶也用過。清月姑娘只要一個月喝上一碗,每次服侍完姑爺再喝一碗就沒事了。咱們賈府裡的規矩,庶子可不能生在嫡子前面。本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