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房的妄想、嫉恨,明眼人哪個會看不出來,只是妄想終究只是妄想,對七房的嫉恨他們只能深深的藏在心裡,變成一把尖刀時時刻刻剜著他們的肉刺著他們的心,越是嫉恨,這刀就越是鋒利。他們從不認為這妄想中的東西本就不屬於他們,只是一味的恨著:本來這爵位,這家產,這一切都是屬於他們的,怎麼會又生下個老七,這老七竟又長大了,還有了兩個兒子?他們也從不會釋然,也斷不了那個明知無法成真的念頭,所以也就無時無刻的想得牙疼肝疼,每每午夜夢迴時心口滴血。
賈源做到榮國公,可見不是個庸碌的人,怎麼會放縱這二子,先不說七子的根正苗紅,光是這七子修為才幹已經叫他老為開懷了,再者這生了二子的姨娘就是他當年處置了的姨娘之一,對於長子和五子的早夭,沒有人知道他是多麼的心痛又多麼的悔恨,只是姨娘可以處置,親身骨血卻沒有辦法斬斷。所以對於庶子,他一概不管都交給太太,只是告訴太太,除了他們房內的自身事務,賈府的事務不管大小,內外,均不得讓他們沾手。太太是個明白人,雖恨不得把他們挫骨揚灰,但是為了老爺和兒子的前程,還是善待著他們,只是時刻緊盯著,她的兒子孫子不能再出一點差錯。
正因為了解這些,賈政為這個奶奶愛看猴戲感到些辛酸與苦澀。
正文 08 纏郎
賈政現在除了每天看戲外,就是有點操心賈赦。按理說,這是他大哥,兩人應該關係不錯,其實不然。賈赦一出生就抱到老爺太太身邊養著,據說是因為老爺太太喜愛的緣故,但經過這些日子對賈府過往的瞭解,這豈非就是一種就近保護?但也正是這種保護,使得賈赦與父母兄弟並不親熱。對於賈政來說,他操心賈赦也並不是出於什麼手足親情,他也不是什麼聖父聖母要拯救全人類,他只是想擺脫原著的悲劇過自己的日子,而賈赦終究是他現在的大哥,以後要襲爵的人,如果他長成像原著所描寫的好色貪財又沒有能耐,總是會給自己添麻煩的。與其日後給他收拾類似石呆子之類的麻煩事,不如現在多加接觸,看看到底怎樣,如果現在還是個知好歹的,那就最好了,繼續保持,防止變壞,如果現在已經有向歪瓜劣棗的方向發展,那現在畢竟年紀還小,想辦法加以調教,掰得回來最好,掰不回來也起碼不要繼續歪下去。但是不管怎樣,都要先和他熟悉起來的。
日子一天一天這樣不鹹不淡的過去,賈政有點急了。這些天賈政戲倒是看了不少,有二奶奶的獨角戲,二爺的單口相聲,二爺二奶奶的雙簧,甚至是二房小妾的武打戲,還有一些其他房的活話劇,但是這些並沒有讓他感到開心些,因為他還是沒有想到與他大哥培養感情的方法。據他觀察,他這個大哥對著老爺太太倒是真的很有孺慕之情,對於父母也有尊敬,對於賈政就有點挑鼻子挑眼睛。賈政每次見他都會甜甜的喊聲大哥,喊完了自覺汗毛全體站崗,裝嫩也是個體力活,可他大哥每每鼻子哼一聲就算完了,然後斜著眼睛打量他一番,典型的上趕著不是買賣啊。但是又怎麼樣呢?有道是烈女怕纏郎,雖然這樣比擬很不恰當,但說明的道理是一樣的,在他還沒想到其它好辦法之前,他就先扮演一回纏郎吧。
這一天下午,賈政歇完午覺又向太太院子裡趕去進行他的纏郎計劃。只是不湊巧,眼看著轉過一塊太湖石就可以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