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就把事情給老太太說了,老太太聽了,長嘆了口氣,說道:“這孩子剛一出生,我就著人替她看過,就是那些個話。我怕生事,也就沒告訴你們。現在看來,該她的,躲也躲不過。既如此,也沒什麼好想的。這丫頭,我看著,到哪裡也不會白吃了虧的,你們也不要想太多了,反倒然孩子跟著揪心。”
賈政嘴上雖說著是,心裡不齒皇帝已極,什麼命相不命相的,不過是皇帝的一個說辭而已。這裡面的勢力權衡才是最重要的,既能捆住自己,又平衡了幾個兒子之間的勢力,雖說自己在朝中也算不得什麼,但是自己家卻是顯貴與清流的結合,又是實在辦差的,一個自己這樣的人家,改是頂得上人家幾個吧?
那是不是自己過於努力,才把孩子推入了火口?賈政細想了下,才不是這樣呢,如果不努力,那這個家的以後,那書上寫的是真真的,雖不攪和進奪嫡,還有其他別的事呢。再說了,在這個權利至上的世界,沒有一些權勢怎麼保得住闔家安寧?種田?那又談何容易?那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靠什麼?有了銀子,沒了勢力,誰都有法子欺負你。不說別的,就是現在也有是有些小紛爭的。難道,真讓一家人跟著吃糠咽菜?那又和原書抄家後有多大的區別?
賈政既心煩又心痛,又不能在面上帶出什麼來,只覺得疲憊已極。只是,還有話要對老太太說,當初自己辦那個橡膠園子,老太太也是知道的。雖說是自己的私房,這些年,也一直給家裡補貼著的。現在要交上去,雖然自己做主就好,但作為兒子還是要告訴老太太的。
於是當下就把自己想把園子鋪子上繳的事同老太太說了。老太太也知道這是一份大大的家業,冷不丁的要上繳,還是心疼的,當下就問這又是怎麼了?賈政穩了穩神,就一條條的細細給老太太掰持,只是隱了建功立業給元春搏出身的話,雖已是萬分疲憊,但這話還得給母親解釋清楚,省得以後弄出什麼誤會。同時一邊給母親說,一邊也在一次立著自己的思路。
老太太聽了,半晌沒有說話,然後也疲憊的嘆氣說:“天威難犯啊。即這麼著,你也想開些,你這一弄,說不定皇上一高興,還能給你些什麼甜頭,說不定啊。對大丫頭也是有什麼好處的。”老太太雖是婦道人家,但畢竟看到聽到的多了,也是有一番見識的。
說著,又囑咐賈政,“你回去還是好好的跟你媳婦說說,婦道人家,難免眼皮子淺一些,就當是為女兒買人情吧。大丫頭的事,也悠著點說,我看你媳婦狠是捨不得的。這就去吧,先用了飯再說。你是個大男人,這也不用我說了,知道這一家老得小的,都要靠著你們兄弟倆,就是以後大丫頭也指望你們給她撐腰子,所以,自己的身子要千萬當心。”
賈政行了禮出去了。老太太看著兒子的身影,也長長嘆了口氣,叫了服侍的人進來,讓貼身心腹去裡間開了立櫃,又從櫃子裡抬出個半大不小的箱子,開了鎖,才揮手讓人都退下。老太太看了看箱子中的積累,想著,老2既損失一份家當,自己雖沒有那麼多的,好歹也給他填補一些,再者,大丫頭要選秀。也得給她預備些相稱的東西,既不讓人看輕了她,也讓她手頭活泛些。翻撿了看看,打定了主意,才讓人依舊鎖了放好。
賈政回到榴院,看著一大家子人都等著,心裡也就鬆快些,但是看到元春忙前忙後的給自己絞臉帕子倒熱茶水,心裡又是一顫。子肜看著賈政面色不似往常,也不想驚著孩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命人傳飯,自己也在旁邊陪著。等用完飯,讓孩子們都退了,夫妻倆才好好的說話。
賈政也不瞞著子肜,一一細述了今日裡皇帝的說話,子肜靜靜地聽著,並不插話,只是當聽到元春要選秀,就再也聽不下去了,當下狠狠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那一聲中所飽含的痛與恨,就是賈政聽了也嚇一跳。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