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呆滯。
從那天起,整個川王府便變了樣。
整日都有化了女妝的戲子進進出出,父親整日都跟他們呆在一起,連看也不看母親一眼,對自已和兩個兄長也變得漠不關心,整個王府的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那時的他,只是以為父親在計劃什麼大事,縱使很想跟父親一起玩耍,但因怕打擾了他,每每總是躲的遠遠的,望著進進出出的戲子,甚至對這些濃妝豔抹的戲子心生羨慕,能整日跟父親呆在一起,多好。
有一天,他躲在離父親的屋子比較近的連廊中,希望能遠遠的瞥見父親哪怕一眼,卻聽見了裡面傳出的奇怪的聲音
“嗯。嗯!”
“啊~啊~~”
“輕…。輕點…啊…”
開真還不懂事的他,竟覺得好玩,學給了母親。
他不明白母親的臉色為什麼一天比一天難看了起來,豐腴的身體日漸消瘦,整日以淚洗面,總是抱著自已,輕聲低語:“弘兒,弘兒,你不要長大,不要長大…。。”
年幼的他,漸漸看不懂了,父親計劃的大事,怎麼那麼長時間都沒計劃好,母親為什麼整日以淚洗面,為什麼兩個兄長現在可以進父親的屋了而自已不可以進去。那時兩個兄長臉上每天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小小的他只能眼巴巴看著幹饞。
隨著年齡逐漸增長,他漸漸明白了一些事情。
父親屋裡的奇怪叫聲,母親的消瘦和緘默,他猜出了些什麼,但是卻不願意相信。他不相信他慈祥的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一直都跟自已說。是母親和大家都誤會了父親。
直到那天。
陽光明媚的下午,在那個他最喜歡與父母相擁享受清風的假山下,渾身赤LUO的父親,抱著同樣渾身赤LUO的大哥,兩人像是老耕牛般不住的發出粗喘氣的聲音和那奇怪的‘嗯嗯啊啊’。
他感覺天崩地陷,一頭栽進了那條人工河裡。
冰涼的水從四面八方湧來,隔著清水,他還能清楚的聽見他們發出的呻吟,忘情的他們,竟連自已落水都沒有發現。心,像是被鐵錘重重錘過,悶痛悶痛,忘了掙扎,他靜靜的沉向水底,如果水底聽不見那叫人討厭的聲音,就好了。
他醒來是,被母親緊緊的擁在懷裡,她聲音蒼白無力,低低的嗚咽,見他醒來,母親才停止了哭泣。她對自已說:“弘兒,你父親現在就像個惡魔,誰都不放過。你…。。早晚會長大,要是能離開這裡,你就離開吧。”
三天後,母親自盡了,她選的是那處以前父母和自已三人相擁享受輕風的假山。
記憶裡蒼白的岩石上映滿了鮮紅,母親美麗的躺在那裡,臉上是解脫了的幸福。
那處能享受到輕風他最喜歡的假山。成了他記憶中抹不掉的惡夢,他發誓要毀掉父親的一切,不,不是父親,而是川王爺,他再也不是自已的父親。他要登上皇位,然後,再下令賜川王爺死罪。他要看著川老頭的頭顱淌著熱血滾到他腳下。
那年皇帝選繼子,自已刻意的表現讓川老頭選中了自已。而自已的表現卻是不願離開王爺府,讓世人,暗中調查他的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被趕出了王府而一直對川王爺記恨在心。
家醜,他不能讓世人都知道他的家的真正面目。
而他也因此逃過了那惡魔的魔掌,他與兩個兄長,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他落入水中之時,便劃開了界限。他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沒有兄弟姐妹,他現在落得一個孤身寡人,對那個惡魔的仇恨更加熱切了起來。
睜開有些模糊的雙眼,鬆開握的有些發酸的手,渾身已經溼透。往事不堪。他將它們都封存在記憶最深的地方,小心的不去觸碰它們,以為就可以忘掉。誰知,慕容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