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的一句話,就像扔進油裡的一滴水,轟然炸開,所有的記憶全都湧出,那滿是血色的蒼白岩石擠滿了他的腦子,他差點都承受不了了…。。
沒想到…。。他到現在還是如此,竟然與慕容慧慧…。。該死的!!!
剛剛鬆開的雙手又驟然捏緊,要儘快的把皇位攬進自已手裡。不想再讓那惡魔哪怕再多活一天。
那麼,慕容慧慧最終想要的,還是天山雪蓮……。
除了近衛隊,還要再找到一個可以牽制川老頭的法子…。。
起身,輕踏青瓦,朝著弘宣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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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九命命低著頭,即便被人打了耳光也不敢抬首,因為面前的,是陳輕月。如果她認出自已來,那就……。
“哼,賤奴才,敢擾了本宮賞花,再打!!”此時的陳輕月心裡,皇帝和伯弘,成了她最恨的人。她恨他們把她當棋子,她恨他們把自已耍弄於骨掌之間,她恨這種被人無視舉足輕輕的感覺,以至於她看見伯弘的小貼身服侍都恨的牙癢癢。
她身邊的清梅朝那已經打了九命命一巴掌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便又抬頭欲打。
九命命見陳輕月不知是被誰惹了一肚子氣,明顯是拿自已洩火。自已只不過是一不小心出現在了她視線裡,就被冠上了打擾她賞花的帽子,打了一巴掌不夠,還想再繼續,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蠻不講理。連忙跪下,避過宮女煽來的一巴掌:“娘娘饒命啊。”
見九命命緊緊跪在地上縮成一團的身子,陳輕月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哼,弘宣殿的小太監又怎麼樣?本宮現在是懷有龍胎之身,就是三皇子,也照樣打得!”說著,朝那宮女便了個眼色,示意繼續煽巴掌。
聽她話裡的意思,原來是衝著弘宣殿來的。不知是伯弘還是弘宣殿的人得罪了她,拿著自已來做替罪羊,再被煽上**掌,恐怕自已沒個十天半月是別想出門了。
正想著,她被身後宮女一把拉起,抬高了手掌就狠狠的煽下來。
“娘娘!!”她靈機一動。上前一把扯住陳輕月的衣襬:“娘娘,您罵奴才也好,打奴才也罷,奴才都認著。只要您能把奴才從弘宣殿裡解救出來,奴才作牛做馬服侍您啊!~~嗚嗚~~”說話間,已經聲淚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淚。
陳輕月一怔,皺眉扯回自已的衣襬,問道:“怎麼回事?”
“嗚嗚”九命命一邊流著淚,一邊用沾了泥土的手擦試,把一張臉弄成個泥花臉,她就肯定認不出了:“娘娘有所不知啊,自奴才一進弘宣殿,那三皇子就有意刁難於奴才啊,弄的奴才是整日身心交瘁,恐慌不已啊。”
陳輕月將信將疑地望著地上的九命命,若他說的是真的,伯弘看這小奴才不順眼,而自已再刁難於他,那豈不是幫了伯弘的忙?想了想,側身望向身邊的清梅:“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
清梅掩唇笑道:“娘娘,是真的。三皇子動不動總是罰她高念一些奇怪的句子,奴婢經過那裡時,時常能聽見從裡面傳出的高念聲呢,聽說一罰就是幾百幾千遍呢。”
聽到清梅這麼說,九命命鬆了一口氣,閉上眼,想不到伯弘一時興起罰自已高唸的那些破玩藝兒,關鍵時候竟還幫了自已一忙。
“哦?”出乎九命命意料的,陳輕月並沒有立即放走他,而是陷入了沉默。九命命趴在地上,眼裡只有滿地的泥土和陳輕月的繡花鞋,看不見她是什麼表情,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這時,有些急促的腳步聲自遠傳來,只聽見她對陳輕月小聲道:“娘娘,您要的東街的杏仁酥陳府派人送來了。”聲音雖小,但九命命離的太近,聽的清清楚楚。
陳輕月有些急切地道:“是麼?送了幾盒?用什麼盛著?是誰來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