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根本就跟不上大工業化的腳步。
送走了盧大志,楊錫決定親自走一遭安昌,會一會曹植。
馬上入冬,楊錫帶了秦青,經西陵往北,過了大悟城,至淮水岸邊。
“怎麼還是這種方式?”楊錫看著渡口那擺渡船,竟然還是用劃的,只能載四五人過河。
田函叫了船家過來,那船家是一老者,知道楊錫說的是自己渡船古老。
“這位公子,您卻不知道,如今我們淮水沿岸差距大啊。老朽家在安昌,因家中無子,又世代居於北岸,不敢南渡,是以沒有辰河國縣民身份,只能渡船討點小錢度日。若是家中有勞力,能幹活,老朽早偷渡過淮水,在這辰河國安家了。再者,如今辰河國人力船雖多,但真正能用於我等小民的,卻不多。他們那些,都是些大船,運送貨物尚且不夠,哪裡能用來做擺渡之用。”
老者說著,楊錫卻心中大動,看來辰河國還沒有自己相向般強大。
“唉!看來我關注民生還是不夠,田函,你將老人家的話記下來,回去之後,我便著手改善此事。凡我辰河國以內,所有河流渡口,皆要修築水泥橋樑。”
田函拿本子鋼筆記錄著,一路下來,倒是記了不少需要改善之事。
老者聽楊錫口氣,嚇了一跳,暗想這估計是辰河國的一位大官出訪了,估計最少也是某位部長助理什麼的。
楊錫與秦青坐船到對岸,老者又去接南岸的護衛們,楊錫便與秦青、田函走走逛逛。
“就隔了一條河,差距也太大了,南邊是現代,北邊是古代,這些房子,都荒了,這得有很多年都沒有人住了吧!”
“公子,您是不知道,這北岸大部分人都已經偷渡往南岸了。南岸有田有地,還不徵稅,更有一些年輕人,敢闖敢幹的,參加南岸基礎建設,一年收入,比得在家鄉耕地五六年。雖說當地官府嚴令禁止,但此種事情,卻杜絕不了。”
“喲!田函!這些年你倒是長進不少,連這種事情,都清清楚楚了,看來要是給你做個縣長,你也勝任得了。
“公子!你這不是要趕我走吧!”
“那不能!哈哈!縣長我辰河國要多少有多少,隨便從大學拎出來一個大學生,都當得了曹操口中這些所謂的能人了。但你田函卻只有一個。對了,如此看來,這曹植的處境真是不好啊,他那八百戶,我估摸著,實實在在有一半人,已經算幸運的了。”
田函鬆了口氣道:“是的,據我聽說,淮河沿岸各縣,南逃人口達四成,甚至往北幾十公里都有人南逃。這些曹操都無能為力。”
“這是好事!”
一行人離開渡船,徑直往北,他們卻沒發現,剛剛那渡船的老者,待眾人走遠之後,竟變得鶴髮童顏,仿若有了仙氣一般樣貌。
……
曹植完全沒有想到,做夢也沒有想到,楊錫竟然親自來了。
再次見到曹植,楊錫卻搖頭嘆息。與其剛從環球船隊下來時又不一樣,此時的曹植,分明消瘦頹廢了許多。
這才幾年不見,人便全然不一樣了。
曹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請楊錫至自己住所,倒是清幽,但卻真簡陋得不行,只有兩個女婢,一個在打掃,一個做飯。
這哪裡像個大魏國王子。
“子建,你雖然不得勢,但也不必如此吧?”楊錫疑惑問著。
“楊會長,您不知道我為難之處。我這處地理偏僻,加之父親訊號放出之後,之前諸多朋友,也不敢與我過於親近。”曹植還是像以前一般,稱楊錫為會長。
楊錫倒不在意,喝了一樽酒道:“真想不到,植公子已然到了如此地步了。”
曹植聽了楊錫之言,又想到自己處境,不禁淚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