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想,至少讓你看了好幾棵大樹。”
“我指的不單單扭傷腳。”潘友竹伸出早上燙傷的手指,“早上燙到手指,現在又扭傷了腳,哼!”她從鼻子噴出氣息來。
汪威倫勾唇一笑,“這麼聽來好像真的不順。”
“本來就不順。”潘友竹斜睨他臉上的笑容。“我受傷你很樂是嗎?”
“我怎麼會很樂?你想多了。”汪威倫倒車,手扶著潘友竹的椅背檢視著車後的情況。
他的指尖無意間觸碰到潘友竹的粉頸,那細緻光滑的肌膚帶來了莫名的震撼,從他的指尖竄過全身,令他情不自禁地撫上粉頸。
潘友竹似乎也樂於享受片刻的輕撫,閉上了眼睛。
叭?!
突然傳來的喇叭聲驚醒他們,汪威倫迅速抽回手放在方向盤上。
潘友竹頓時羞紅了臉,靦腆地別開頭,將目光挪至車窗外。
回到別墅之後,汪威倫堅持不準潘友竹亂走動,她的活動範圍縮小,只有沙發地區。
原先潘友竹也樂得窩在沙發裡享受著被服務,宛如女王般只要一個命令,服務小廝馬上隨傳隨到的感覺。
可是半天下來,她厭了。
她發現自己被侷限,腳不準著地,能活動的只有頭,她的目光隨著他的移動而流轉。
她憋不住的大叫:“我受不了!”
她站了起來,但是腳一踩在地上便傳來一陣刺痛,痛得她哇哇大叫:“怎麼還這麼痛?”
聽到她的大叫,汪威倫立即從房裡跑出來,見她手撐著沙發椅把,斜著身子,一隻腳縮了起來,另一隻腳撐著身體。
他飛快地奔到她身邊,攙住她,強忍著怒氣低吼:“不是警告你不要亂動,你在逞什麼能?”
潘友竹看出他的怒氣,知道自己的行為讓他非常生氣,很無奈地嘆口氣,“在沙發上坐了老半天,都快變成化石,人家受不了才想起來走走。”
汪威倫沒好氣地橫她一眼,“你忘了推拿師父說的話,難道你還想再痛一次?”她扶著潘友竹坐回沙發上。
潘友竹無奈又無辜的望著他,提到推拿師父,她猛然想起那時候的情形,她突地握住他的手,欲要拉起他的袖子。
“讓我看一下。”
汪威倫慌忙地從她手裡收回手,“你要幹什麼?”
“讓我看一下你的手臂。”她伸出手想攫住他的手。
他一個躲閃,讓她的手落了空。
“沒什麼好看。”他當然知道她的動機,只是沒必要讓她知道她的牙功有多厲害。
潘友竹感到洩氣,可是他的反應更加讓她的好奇。“一定傷得很重。”
汪威倫露出淡淡的一笑,“別胡思亂想,要是真的傷得很重,我現在雙手還能活動自如嗎?”
“噢,說的也是。”潘友竹接受他的說辭,倏地記起他剛才好似從房間跑出來,不禁訝異地看著他,“你剛才在房裡忙什麼?”
“幫你放洗澡水。”汪威倫說得好自然,似乎一點都不介意為她做這種服務。
只是,這要是傳到白御龍耳裡,不驚得眼珠子掉出來才怪。
堂堂一個掌控歐洲海運的大總裁,居然幫女人放洗澡水?
“幫我放洗澡水?”潘友竹頓時臉紅。
“怕你不方便,洗澡水放好了,我抱你進浴室。”汪威倫不待她接下來的反應,毅然的抱起她。
潘友竹已經漸漸習慣他的呵護,主動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頸,讓他抱進房裡。
潘友竹驚奇地想到,只是短短兩天,她對他的依賴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似乎很輕易且自然地接受他走進她的生命。
好奇妙的轉變!
汪威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