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對於一個男人,你可以圖他的臉,他的才,他的財,千萬別圖他的好。
等不好的時候,你將一無所有。
最可悲不過如此。
再次踏入沈家,鄧玉蘭的話像魔音響在耳邊,有些恍惚。
趁我怔愣間,沈晨南拉著我進了大廳,那些擺設,依然沒變,可明明是春節,沈家卻冷清的像清明節,連一個傭人都沒有,沒有一絲聲音,一絲人氣。
我甩了甩沈晨南的手:“沈晨南,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要回去了。”
“怎麼?怕了?”他冷諷勾唇:“樓笙,有一個人,你或許該見見了。”
他不管不顧拉著我上了樓,朝一間緊閉著房門的屋子靠近,越近,我心裡越不安,心裡越牴觸,但他不容我抗拒,擰開門,屋內一片漆黑,伴隨著的是,一股濃烈的讓人作嘔的藥味。
黑暗著,我什麼都看不清,只能藉著外面的光,隱隱看著房間裡坐著一個人,只是一個影子,隱在那一片漆黑中,卻無聲地讓我感到恐懼,驚駭,背後都是涼颼颼的。
隨著沈晨南開了燈,我看清了就在我面前的人,鄧玉蘭一頭銀髮坐在輪椅裡,明明不過五十多歲,卻蒼老得像老夫人,頭髮披散著,又像我在精神病院的媽,雙手枯瘦如柴的扶著輪椅的扶手,一雙充斥著讓人膽戰心驚的恨意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我,我心中一嚇,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鄧玉蘭也沒想到會見到我,那一刻,她愣了愣,隨即在輪椅激烈掙扎,恨不得從輪椅上起來,朝我撲過來,像是要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似的。
對著我大吼咆哮:“樓笙,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我被鄧玉蘭過激的反應完全震驚在原地,鄧玉蘭因為動作過大,從輪椅上摔了下來,可她似乎不甘心,隨手抓起一旁擱在茶几上的杯子朝我扔過來,我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避,陶瓷杯硬生生的砸在我的額頭,疼的我全身驟然一緊,腦袋一瞬間都是懵的,咬著牙倒吸了一口涼氣,吃痛的捂著額頭。
沈晨南見狀,立馬上前將她扶起來,坐進輪椅裡,握住她的手,安撫著鄧玉蘭:“媽,我帶樓笙來看你了。”
“滾,誰讓她來看了,晨南,讓這個女人滾,沈家的地,不容許這個女人踏進半步。”鄧玉蘭指著我,雙眸似乎要凸出來似的:“都是這個女人害的,都是她害的,我好好的腿,我好好的晨南,都是被她毀了,這個女人就是個掃把星,生個孩子也是死的,她只會給沈家帶來災難。”
我不明白鄧玉蘭的話,孩子死了,不是我所願意的,她的腿,也不是我所想的,我到底害了沈傢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明明就是他們欠我啊?
看著坐在輪椅上完全喪失行動能力的鄧玉蘭,曾經我對這個人有怨,但因著沈晨南,我不敢恨,可現在看著她像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枯瘦如柴,就連精神上,似乎也有些問題,又怨不起來了。
沈晨南緊扣著鄧玉蘭的手,安撫道:“媽,冷靜點,你不喜歡,我現在馬上讓她出去。”
沈晨南給我使了一個眼色,鄧玉蘭此時很激動,我是應該離開,可我為什麼要離開?
我到底還是為他們沈家生過一個女兒,她憑什麼這麼對待我?
我跟沈晨南,我的悲劇,有一半是鄧玉蘭釀成的。
我將手從額頭上拿下來,盯著鄧玉蘭說:“我到底哪點對不起你們沈家?”
第62章:我驚奇的發現,他不是他?
我的話彷彿多麼大逆不道,鄧玉蘭不可置信地瞪著我。渾濁的眸子。別的什麼都看不見,唯有恨。清晰。
射出的寒芒,如芒在背,讓人膽寒。
她試圖掙脫沈晨南,想要朝我撲過來,手顫抖的指著我。目赤欲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