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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來尋我而已。”

莊生哪裡會錯過對方的異色,口裡泛著苦:“你到底還是選擇了他。”

夏令寐偏過頭,輕聲道:“我從遇見他的那一日起,就已經沒得了選擇。而且,我本就是他的妻子。”

莊生狀是輕鬆的笑道:“是我妄想了。”

夏令寐緊了緊手中長鞭,望向場中的小豹子:“竕兒的身世你應當知曉……”

“我當然知道。”莊生急切的打斷她,順了口氣:“可是小公子的名字也給了我一線希望。竕,不就是分離麼。當年,你應當是鐵了心的忘了他,為何只是短短的一個多月就改變了想法。只因為一個孩子?還是因為……”

因為夏令寐的心裡從來只有汪雲鋒一個人,換了旁人,給她一年十年也不會輕易愛上。可對方是汪雲鋒,他的一舉一動總是能夠掌控她所有的心神。

這一點兩個人都知道,誰也不會明說。

“也是,”莊生摩擦著劍柄,訕笑:“若你不是這般固執貞烈的女子,我也不會傾心與你。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該守著君子之風,早拿出採花賊的手段來,也輪不到被拋棄的份。”

夏令寐頓了一下:“你們採花賊一般是什麼手段?”

莊生淡定:“先斬後奏。”

夏令寐甩頭,話不投機半句多。莊生,從內之外也算不得正人君子。

夏令寐抹了汗,帶著夏竕去換了衣衫,這才去喚汪雲鋒。黑子與白子早就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螢石與岫玉在預備早飯,白硯與卷書是不能進夏令寐的房間。

床上的人依然是她離開時的睡姿,眉頭都沒有多動過一下。夏令寐覺得疑惑,汪雲鋒以前是朝臣每日裡可都是要去衙門掛號的,之後升了御史,五更就要上朝,萬萬不會睡懶覺,沒道理所有人都起床了他還在躺著。

一摸手腕,脈搏跳動緩慢,肌膚冰涼,顯然又染了病症。

這一次,夏令寐再也無法置身事外,真正嚇得臉色蒼白了。

二九回

“過勞。”韓一釩鬆開汪雲鋒的手腕,頗為惋惜的道,“他舊年有過頑疾,一直調養得當才隱而不發。這些日子勞碌奔波,心神焦慮過甚,安心之後身子自然而然的開始調理,睡上幾日,再喝一些湯藥就好。”他又瞅了瞅心有餘悸的夏令寐,“方才看你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夏竕闖了大禍命懸一線,卻原來是為了這個負心漢。”

夏令寐嗔了韓一釩一眼:“他就算負心那也是負了我的心,與外人無干。”上前將汪雲鋒的手腕納入被褥內,神態動作沒有絲毫的不愉,倒是讓韓一釩噎得啞口無言。

半響才道:“好好好,你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妄作小人了。”刷刷刷的寫了幾張方子丟給了螢石,忍不住還唸叨幾句:“誰說覆水難收,這汪家的兒子別說水了,估計連水盆子都收了回來。”

螢石偏頭望見屏風後夏令寐忙碌的身影,對著韓一釩撇了撇嘴:“我們做丫頭的可管不了這些,只要姑娘過得好就成了。”

韓一釩笑著搖了搖頭,對夏令寐道:“再過兩日就是端午了,我得趕回北定城,這裡先別過了。夏姑娘可有何事物需要我幫忙帶回夏家的?”

夏令寐停了下來斟酌了一下:“如此,就麻煩韓大俠去夏家一趟,說我們母子一切安好。”

韓一釩問:“你何時回家?”

“暫時還不會回去。”現在她被人追殺,若是回北定城,路途上很不安全。與其急急忙忙趕回去尋求庇護,不如自己想法子解決了古家之事再安然的歸家,也能夠替夏家了結一件陳年瑣事。而且,汪雲鋒不會平白無故的離開朝堂。他做御史的這幾年,不管不顧的替皇帝掃除前朝障礙沒少得罪權貴,皇帝放他出來,一方面應當是不想讓他被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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