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為什麼左慈不跟你提起這種危害嗎?那是因為他的修煉路數又跟我不盡相同,他對這條岔路的瞭解不夠深……你可別跟他提起這事兒啊,免得他因此感覺慚愧,感覺對不起你。咱們得給左慈留點兒面子嘛。
嚴白虎連連點頭,就連掉在地上的刀都不敢撿了,趕緊招呼張祿前去赴宴。張祿心說這傢伙倒好騙嘛……就這智商,怪不得亂世爭雄,最終是個完蛋的命。
危機就此解除,謊話也編得挺圓,張祿驚魂甫定,不禁撓撓下巴,又再回憶起剛才幻境中的所見來了。自己真的瞧清楚了嗎?那在水塘裡撲騰的黑影,當真是個起碼裸著上身的女子?我是不是該先瞧一眼,附近樹上有沒有搭著衣服啊?
真可惜真實世界當中並沒有“靈臺兄”來跟他一起探討,張祿只能馳騁淺層意識,反覆琢磨這個奇怪的問題。祟無形無質,貌似智商也不是很高……很可能確如部分仙人所猜測的,本身也並無主觀意識。倘若那個幻境主體是祟的創造,那也就是說,祟在侵入這個世界之前,是存在於某個雙恆星系統的行星上,而這行星上是有人的!或者更準確點兒說,有類人生物!
起碼這行星上有生命,有植物,應該可以確定了吧。
而倘若那幻境的主體是自己所創造的,那麼沒看到《星戰》七的執念造成個塔圖因,自己究竟是什麼執念,會造出個“織女”或者“七仙女”來呢?對了,貌似日本神話傳說裡也有類似橋段,西方好象也有……雖然正當壯年,但自從修道以來,逐漸的清心寡慾,就沒怎麼想過女人啊。難道說,自己的潛意識當中,其實很好色,只是****被理智給壓制住了而已?
真可惜,問不了靈臺兄,他一定清楚……
可是就算自己想女人了,也在幻境中創造個裸女出來,為啥是這種出浴的場景?難道說,我還有一顆憧憬傳說的童心?
想到這裡,不禁暗中打了一個冷戰,覺得自己挺噁心的。
跟著嚴白虎來到正堂,那邊兒嚴輿早就擺下酒宴,畢恭畢敬等著了。張祿入席後沒多大一會兒,就見左慈提著衣襟快步而來,遠遠地就叫:“吾師適有信來,已至江東矣!”
張祿聞言不禁一愣,心說你不是去尿尿的嗎?難道你們師徒倆習慣在廁所裡通電話?
第三十七章、信不可違
于吉、左慈,這師徒倆都已達到結丹的層級,邁入地仙境界,他們之間有什麼特別的通訊手段,可以隔著千里傳音,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吧。說來也巧,就在左慈跑去上廁所的功夫,突然得到了老師的訊息,說他已經到了江東啦,約著師徒二人近日在會稽山中相會。
左慈因此趕緊跑來告訴張祿,說你不是打算找我老師嗎?那就跟我一起去會稽山吧。
張祿皺皺眉頭,心說於老仙兒你也太詭異啦,從中原過來,渡江南下,首先該經過吳郡哪,為什麼不約在吳郡,倒要跑會稽郡會稽山去?難道我猜錯了,從前他在廣東,所以是由南往北,先到的會稽?我跟幾個同伴約好了在吳縣會合,你要是跟左慈約在吳郡,那差不多順路啊,可是偏偏跑去會稽山……
他心說我可不敢單獨一個去見南華仙啊,讖言的由來,“天淵”之所在,就連裴玄仁、張巨君他們都不清楚,于吉八成想隱秘其事,那麼自己開口就問,會不會惹惱了他呢?左慈是他的弟子,隨手來一招自己就擋不住,更何況于吉了……他真能把自己不定流放去哪個幻境,一直拘禁到死……
當然不能把這種理由跟左慈說,他只是沉吟:“吾與同行相約吳縣,共訪令師,今不告而獨去,可乎?”
左慈笑笑,說你這人還挺講信用的嘛。然而你可想好嘍,我不清楚師父這回到江東來,會呆多久,都打算去哪些地方,你先往吳郡,會齊了友朋,再想找的時候,他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