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使勁捅了小個子一下,不讓他繼續說下去,然後艱難地站起來,衝我鞠了一躬:“大姐,我們給您賠不是了。謝謝您放我們一馬。以後但凡有機會,肯定報答您這份恩情。”
我啞然失笑,你們不劫我就算是皆大歡喜了,我還圖你們報答啥。看到他們不哭了,我也沒心思和他們繼續糾纏,擺了擺手有心說幾句好好做人的場面話,想了想又咽回去了,直接轉身走了——這類教導太沒營養,我還沒天真到相信自己幾句話就能改變別人人生的地步。
我走出去快五十步了,隱隱聽見後面三人喊:“大姐……前……黑你……”我使勁擺了擺手,意思讓他們別喊了,再黑剛才我都跑過來了,還差走回去了?興許是看見了我擺手,他們在後面不喊了,過了一會又隱隱飄過來幾句“謝謝大姐”之類的,看看,以德服人,這就是以德服人啊!
好不容易走出小巷,看到陳冰的車停在了巷子口,車門居然還沒關。好在這條小衚衕沒什麼人來往,怪不得大鵬他們選這搶劫。
上了車,陳冰先把自己的包拿起來整理了一下,然後發動汽車,掉頭向公司駛去。一路上我倆沉默無話,都在思考著這個什麼法則領悟者的身份啟用是不是就達到了洛洛的要求,還有那個靈魂契合度是什麼意思。懷著滿腹疑問,我們回到了公司。公司早已是人去樓空。陳冰拿出鑰匙開啟了樓層大門,一路直奔衛生間。離目標越近我們的心跳就越快,等我們來到了衛生間的門前,我倆竟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停下腳步。沉默了一會,我一咬牙,伸手握住門把手,咔嚓一聲,擰開了門。
第11章 一腳之威
在拉開門的一剎那,我們都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話說今天保潔沒上班是怎麼的?這味兒!你瞅洛洛這貨選的這個缺德聯絡點兒!
裡面沒開燈,烏漆麻黑的什麼也看不見。陳冰啪地一聲把燈開了。我眯起眼睛問她:“呦,對這環境挺熟悉啊?”陳冰沒好氣地說:“女衛生間的開關也在這。快找找你說的那個洛洛在不在!”我定睛一看,心涼了半截:裡面空空曠曠,各蹲位門敞四開,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可能有人。我不死心地挨個蹲位都檢視一番,甚至衝著馬桶下水孔還喊了幾聲洛洛的名字——別笑!我哪知道他能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經過一番努力,我垂頭喪氣地走到洗手池邊,洗了洗手,然後看著鏡子發呆。我頭一次希望我在照鏡子的時候旁邊能突然冒出個人來,以前簡直想都不敢想,要是遇到這情況準得嚇個半死——話說也就是洛洛出來還行,要是現在旁邊突然冒出個別人,我還是得嚇個半死。
陳冰出聲問道:“你想想白天遇到他的時候是什麼情況?是不是得有什麼儀式召喚他?”
我沒好氣地說:“白天遇到他的時候我正在門口拿你的大胸蹭我本體的胳膊,你要我把本體找來場景再現一遍啊?”
陳冰大怒。
我也沒理她,而是陷入了苦思之中:洛洛這貨究竟是怎麼找上我的?雖說上天安排的最大,但是我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能被他們所謂的神選中做這種事情,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呢?
我無意間瞄了一眼自己的手鍊,忽然想到了:會不會是它?我越想越有可能,當年我爺爺槍殺了九熊之母,說這熊牙非是凡物,所以才給了我護身辟邪之用。這些年雖然沒看出什麼效果,但說起來與眾不同的地方我全身上下只有這玩意了。而且本來應該在本體身上的它在我置換到陳冰體內後莫名其妙地也跟了過來,還啟用了法則領悟者的身份,除了它還能有什麼?我痛恨自己的愚蠢,這麼簡單的問題現在才想明白。於是我一把擼下了手鍊,翻來覆去地觀察著,想像著怎麼樣才能讓它再閃爍起來,這樣說不定洛洛就能出來解除我和陳冰的置換狀態了。
陳冰終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