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以了吧!”
公孫昕一等冬月將音玉放在石桌上,便露出狡猾的笑容,“小娃兒,你還是太嫩了,你真以為你贏得了我嗎?上一次只在你臉上留卜刀疤而沒能殺了你,這一次我可不會再失手了。”
“那個蒙面人是你!就是你殺了我爹和我孃的!”
冬月一聽,全身的血液都熱燙了起來,她還記得當年殺她爹孃和要殺她的人都是同一個人,而這個十惡不赦、罪該萬死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冬月舉起笛子正要吹奏,公孫昕卻以極快的速度出掌震碎了冬月手中的玉笛,“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奏出聲音嗎?沒有了樂器,我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冬月沒有了玉笛,情勢對她相當的不妙,若是她夠聰明就該先避一避,但是初聽見兇手就在她的眼前,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就這樣放過他。
公孫昕早有篡位的野心,對自己的武功當然打了不少的底子,不但輕輕鬆鬆的化解了冬月的招式,而且反手一掌的落在冬月的心口,逼得她“哇”的吐出了好大一口鮮血。
原本常人受了這樣的傷大概會連站都站不穩,可是冬月硬是撐著一口氣,趁著公孫昕得意自己出掌成功時,反身一制,硬是將手中碎了半截的玉笛,以銳利的邊緣抵住公孫昕的頸子。
“我就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也要拖著你向我的爹孃謝罪。”冬月含著滿口的鮮血,一字一字根根的說。
話雖然字字帶恨,可是冬月的手說什麼也使不出力,她是恨這個男人沒有錯,她日日夜夜想的就是有這麼一天可以手刃仇人,而今天她終於可以一償夙願了,可為什麼她的手竟遲遲的使不上力?
殺人,說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做起來卻又是如此的困難,她反覆的要自己想想爹孃慘死的情況,好讓自己能有勇氣痛下殺手,可是她反覆的想,卻只想起那一片紅色的血海……
“大舅子!我把音玉拿到手了。”趁著冬月和公孫昕打得不可開交的同時,楊玉仙偷偷的溜上亭子,拿起了所有的音玉。
冬月被楊玉仙的話弄得分了心,下一刻,她手中的玉笛已被公孫昕掃落在地,換成公孫昕一手扣住了她的咽喉。
“果然是小娃兒,看你的樣子大概沒有殺過人吧!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一點也不會感激你的,不過我倒是可以讓你死得乾脆一點,好早一點和你那八股的爹孃在地下相見。”
“要殺就殺,何必多說廢話。”冬月冷冷的說。她敢隻身前來,生死她早就置之度外了。
“好氣魄,那我就……”
公孫昕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上一陣劇痛讓他鬆掉了對冬月的箝制,在轉瞬間,冬月已被一道藏青色身影帶開了他的掌握。
“什麼人!”
“裴冷築。”裴冷築看著懷中已無血色的冬月,臉上僵冷得嚇人,連口氣也若裴冷箭般冷得教人心寒。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公孫昕雖對冷竹島有幾分心寒,仍強自鎮定的出聲恐嚇。
“我只知道你就快要變成死人了。”膽敢傷了他的女人,死是公孫昕唯一的下場。
“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王皇后的妹夫,殺了我可是要抄家滅族的,就算是冷竹島,怕也保不了你一條命。”
“是嗎?若我偏要取你的命呢?”現在的裴冷築像個看中獵物的獵人,臉上的笑意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你不能殺他,王皇后現在正得寵,殺了他,你一定會被抓起殺頭的。
這是我的事,我不要你膛入這渾水,求求你!“
冬月死命的拉著裴冷築的衣袖,深怕他一時衝動犯下大錯。
“我死了,你會為我哭嗎?”裴冷築冷硬的臉在望入冬月眼底時,不可思議的柔成了一片春水,像是愛憐、似